第2章

我下意识地反驳："不会吧，我和林萱住这都快一年了，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周姐欲言又止："你有没有查过这个房子的历史？"

我愣住了。当初急着租房，只看了地段和价格，确实没多问房子的底细。临近市中心的三室一厅，月租才6000，在寸土寸金的这座城市确实便宜得有点不合理。

那天晚上的火锅最终没能吃成，我们叫了外卖，四个人围在餐桌前，气氛诡异地沉默着。何小桐几乎没动筷子，一直盯着卫生间方向发呆。

饭后，我悄悄把林萱拉到卧室："你觉得小桐是不是有点问题？"

林萱叹了口气："我也看出来了，她最近状态不对。前天晚上我听见她房间有说话声，还以为她在打电话，结果推门一看，她一个人坐在床上自言自语。"

"说什么了？"

"听不清，好像是在问'你是谁'之类的。"林萱皱眉，"我觉得她可能有点心理问题。"

我们决定先不管墙的事情，改天找物业来修补一下。至于何小桐，林萱说会多关注她的状况，如果继续恶化，就联系她的家人。

然而第二天早上，事情变得更糟了。

我起床后发现卫生间门紧锁着，敲了半天没人应。周姐说她早上六点看见何小桐进了卫生间，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

"小桐？你在里面吗？"林萱敲门，"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

我们三个在门外面面相觑，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要不要…破门？"周姐小声问。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找工具撬门时，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何小桐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

"你们看，"她把袋子举到我们面前，"我刚才从下水道里发现的。"

林萱捂住嘴后退一步，周姐倒吸一口冷气。袋子里是一团暗红色的东西，像是某种腐烂的肉块。

"这是什么？"我强忍着恶心问道。

"人体组织，"何小桐平静地说，"应该是女性子宫的一部分，被切割过，有明显的刀痕。"

我差点吐出来："你确定？这不可能吧？"

"我说过，我父亲是法医，"何小桐的表情异常冷静，"我从小在太平间长大，这些东西我见得多了。"

我立刻掏出手机："那必须马上报警啊！"

"等等，"何小桐抓住我的手，"先别报警，我想知道这个房子到底有什么秘密。"

林萱皱眉："小桐，如果真的是人体组织，那就是命案，必须报警处理。"

何小桐看向我："温哥，你租这个房子之前，有没有了解过它的历史？"

我摇摇头："没有，当时就是觉得价格合适就租了。"

"我查过了，"何小桐说，"这栋楼建成五年，1805号房两年前发生过一起女性失踪案，那个女人至今下落不明。"

我和林萱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你是什么时候查的？"林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