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车里给女友发微信，突然1805室的合租群闪了条消息出来，一直不说话的周姐在群里发了一段小视频。
我点开视频，画面里是上面说到的室友何小桐，她拿着一把衣架差不多长度的大铁扳手正在「哐哐」砸墙，那是客厅公共卫生间的墙，墙面贴的防水瓷砖已经被她敲碎了一大片。
"这什么情况？"我吓了一跳，赶紧给女友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林萱声音很平静："我也刚看到，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快回来看看吧。"
我一脚油门冲回了家，电梯里都能听见敲打声。推开门，何小桐还在砸墙，周姐站在一旁拍视频，我女友林萱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小桐，你这是干什么？"我放下手里的购物袋，一脸懵。
何小桐转过头，脸上全是灰尘和汗水，眼睛却亮得吓人："温哥，你来得正好。这墙里有东西，我能闻到一股味道，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有。"
周姐是个四十多岁的单身女性，平时话不多，此刻却一脸严肃："我也闻到了，像是腐烂的味道，从卫生间的墙里渗出来的。"
我和林萱面面相觑。说实话，我什么味道都没闻到。
"小桐，你先冷静一下，"我走过去想拉住她，"就算有味道，也可能是下水道的问题，我们叫物业来看看。"
"不是下水道！"何小桐甩开我的手，眼睛里带着歇斯底里的光芒，"是尸体的味道，我能分辨出来！"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四个人的呼吸声。
"你怎么知道是尸体的味道？"林萱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
何小桐愣了一下，手里的扳手垂了下来："我爸是法医，我从小在太平间长大，这种味道我闻过很多次。"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何小桐刚搬来两个月，之前说她是做时尚的，却从来没提过家里的事情。
"不管怎样，先停手吧，"我劝道，"我们可以报警或者找物业，这样砸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何小桐咬着嘴唇，眼睛里泛着泪光："你们闻不到吗？那股味道，每天晚上都会变得更浓，我已经两天睡不着觉了…"
我确实什么都没闻到，看林萱和周姐的反应，似乎也是一样。
"先洗把脸吧，"林萱拉过何小桐，"我们叫了外卖，一起吃点东西再说。"
何小桐被林萱带进了卧室。我看着满地的瓷砖碎片和墙灰，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收拾。
"温阳，"周姐突然压低声音叫我，"你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砸墙吗？"
我摇摇头："不清楚啊，我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周姐眼神复杂地看着何小桐消失的方向："昨晚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她站在卫生间对着墙壁发呆，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墙看，一动不动，我叫她名字她也没反应。"
一股凉意从我脚底升起。
"你说这房子…会不会真有问题？"周姐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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