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那些头发，是你自己的吗？”我突然问。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震惊。

我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有了答案。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逼问道。

她终于崩溃了，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抽泣着说。

“到底是什么？”我追问。

她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她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打掉了孩子。”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谁的？”我鬼使神差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我看着她，心里像是被重锤击中。我突然想到了她说的那个偏执的艺术家，想到了她最近的精神状态。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跟我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她确实跟那个艺术家有过一段感情，后来分手了，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不想把孩子生下来，更不想让那个艺术家知道。所以，她自己一个人处理了。

她之所以选择在合租房里做这件事，是因为她无处可去。她不敢回家，也不想让朋友知道。

她清理那些头发，是因为她觉得，那是孩子的头发。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百感交集。我同情她，但我也无法接受她在合租房里做这样的事情。

“你有没有去看医生？”我问。

她摇了摇头。

“我不敢去。”她说。

我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

“你应该去看看医生。”我说，“你一个人承受这些，太难了。”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

“谢谢你。”她小声说。

那天晚上，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林琪。我觉得这件事太沉重了，而且我也答应了苏雨晴不告诉别人。

然而，从那天开始，我跟苏雨晴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也知道了我发现了她的秘密。

我开始更加留意她。我发现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有时候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那股味道也依然存在，而且我总觉得，那股味道里多了一种腐败的气息。

一天周末，林琪又回她爸妈家了。我一个人在家，正在客厅看电视。苏雨晴从房间里出来，走到我身边坐下。

她手里拿着一个相册。

“我想给你看看这个。”她说。

我疑惑地接过相册，翻开。里面是一些照片，都是苏雨晴的照片，还有一些她跟一个男人的合影。

那个男人，长得很艺术范儿，留着长发，戴着眼镜。我猜，他就是苏雨晴说的那个艺术家。

照片里，他们看起来很亲密，很幸福。

“这是我们以前。”她说，声音有些低沉。

我翻着相册，看到了一些苏雨晴怀孕时的照片。她穿着宽松的衣服，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我的心里一阵刺痛。

“他知道你怀孕了吗？”我问。

她摇了摇头。

“我没告诉他。”她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