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我……”她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问。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最近……不太顺利。”她说，“我的工作，我的感情……都出了问题。”

“这跟你在卫生间里处理头发有什么关系？”我疑惑地问。

她叹了口气，眼神黯淡。

“我以前认识一个……一个很喜欢我的男人。”她说，“他是个艺术家，很偏执。后来我们分手了，他一直缠着我。”

“这跟头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明白。

“他威胁我，说要毁了我。”她说，“他会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来吓我。”

“比如呢？”我问。

“比如……把我的照片P成很恐怖的样子，发给我。比如……在我家门口放一些奇怪的东西。”她说，“我怀疑，那些头发……是他弄的。”

“他怎么能进到你房间里？”我问。

“他以前有我家的钥匙。”她说，“后来我换了锁，但他可能还留着以前的钥匙。”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有些同情。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她遇到的事情确实很糟糕。

“所以你把那些头发清理掉，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问。

她点了点头。

“我不想让你们担心，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事情。”她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那你报警了吗？”我问。

她摇了摇头。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她说，“而且，我没有证据是他做的。”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虽然同情她，但心里还是有些疑虑。她的解释听起来有些牵强，而且她处理头发的方式也很奇怪。

我没有全相信她的话，但我也没有追问下去。

从那天开始，我开始关注苏雨晴的动态。我发现她白天精神状态还可以，但晚上经常失眠，有时候能听到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那股奇怪的味道也依然存在，而且我觉得，味道好像越来越浓了。

一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像是某种化学试剂的味道。

我循着味道来到卫生间，看到苏雨晴正拿着一个瓶子，往浴缸里倒着什么。

她听到我的声音，猛地转过头，眼神里带着惊恐。

“你、你怎么回来了？”她结结巴巴地说。

我看着她手里的瓶子，上面写着“强力清洁剂”。

“你在做什么？”我问。

“我……我清洁一下浴缸。”她说。

我看着她，心里充满了疑惑。强力清洁剂的味道怎么会这么刺鼻？而且，她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清洁浴缸？

我走到浴缸边，闻了闻。那股味道更浓了，除了化学试剂的味道，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看向浴缸，浴缸底部，隐约能看到一些黑色的残留物。

“你刚才倒的是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