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夏夜，空气闷热得像是被人用湿毛巾捂住了口鼻。我和女朋友林琪租住在双井一个老小区的顶层，三室一厅，除了我们，还有两个合租室友。一个是在互联网公司写代码的王哥，不爱说话，整天对着电脑屏幕；另一个是最近刚搬来的，叫苏雨晴，据说是个自由职业者，做设计还是什么的，我也没太搞懂。
苏雨晴搬来的第一天，就闹了个小插曲。那天我刚下班回家，正准备开门，门却被从里面拉开了。苏雨晴站在门口，穿着一条颜色很扎眼的黄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把剪刀，表情有点慌张。
“不好意思，能帮个忙吗？”她问。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这个裙子拉链卡住了，怎么也拉不上来。”她转过身，把后背对着我，那条黄色的连衣裙背后是一长串细密的拉链。我看到她的头发有几缕缠在了拉链里。
我接过剪刀，小心翼翼地帮她把缠住的头发剪掉。说实话，一个陌生女孩的后背就在眼前，我多少有点不自在，但也不能拒绝。剪好头发，我试着帮她拉拉链，拉到一半又卡住了。
“好像还是不行。”她有点着急。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是拉链的齿轮好像有点变形。我试着调整了一下，还是拉不动。
“要不我来吧。”林琪这时正好也下班回来了。她看到苏雨晴站在门口，穿着那条显眼的黄裙子，我拿着剪刀站在她身后，表情有些微妙。
林琪接过剪刀，三两下就把拉链弄好了。苏雨晴连声道谢，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谢谢你们，刚搬来就给你们添麻烦。”她冲我们笑了笑。
“没事，都是邻居。”林琪淡淡地回应。
那天晚上，林琪问我：“那个新来的，做什么的？”
“不知道，她说自己是自由职业。”我回答。
林琪没再说什么，但我觉得她好像对苏雨晴没什么好感。
接下来的日子，苏雨晴的存在感越来越强。她不像王哥那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在客厅里活动。有时候是坐在沙发上看书，有时候是打电话，声音不大，但总能听到。
让我觉得有点奇怪的是，她好像对我们的生活挺感兴趣。有几次我跟林琪在客厅看电视，她会突然插进来问我们看什么，或者问我们周末有什么安排。
一天晚上，我正准备洗澡，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味道。像是某种香料，又像是某种植物的味道，总之很陌生。
我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没人，味道更浓了。我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洗手台上放着苏雨晴的洗漱用品，牙刷、牙膏、还有一瓶我没见过的洗发水。
我洗澡出来，那股味道还在。我问林琪闻到没有，她说没有。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也没多想。
然而，从那天开始，那股味道就时不时地出现。有时候是在客厅，有时候是在厨房，甚至有一次，我回房间，竟然觉得卧室里也弥漫着那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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