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的尾巴缠着我的手腕时，我正在给咖啡拉花。奶泡抖出个歪歪扭扭的猫头，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突然叼走我手里的奶缸。
"别闹。"我捏住他后颈，指腹触到微凸的腺体。自从上个月发现我能通过这里感知他的情绪，这就成了我们之间隐秘的游戏。
墨玄化成人形跌进沙发，后颈泛着淡粉："今晚族里长老要来。"
我手一抖，咖啡渍在围裙溅成星图。三个月前那场大战后，猫妖长老们终于承认了人妖共存的提案，但看我的眼神总带着冰冷的审视——尤其是发现我耳后的狐族印记后。
月光漫进客厅时，七位长老的虚影已在茶几上围坐成圈。为首的白须老者敲了敲烟斗，青烟凝成契约卷轴。
"九命契，"他灰蓝的竖瞳盯着我们交握的手，"墨玄少主若与狐族结契，须分你八条性命。"
墨玄的尾巴炸成绒球："我自愿......"
"您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二长老的虚影突然凝实，枯爪点向我心口，"每分一条命，您就要承受剜心之痛。当他第九次......"
"我知道。"我打断他，指尖燃起狐火点燃卷轴。火光中浮现九枚猫眼石，墨玄突然咬破指尖按在第一颗宝石上。
剧痛从心口炸开的瞬间，我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墨玄的金瞳漫上血色，我们脚下浮现出古老的妖纹阵——他竟擅自修改了契约方向。
"你疯了？"我想抽回手，却被他的尾巴死死缠住。八道银光从我心口抽出，尽数没入他胸膛。
墨玄舔去我眼角的泪珠："小狐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移植了猫薄荷腺体？"他握着我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着九倍炽热的心跳，"现在换我替你疼。"
长老们的虚影在强光中消散。墨玄把我压在地毯上时，尾尖还卷着那罐没喝完的猫薄荷，暗金妖纹顺着我们相贴的肌肤游走。
"为什么......"我咬住他乱晃的耳朵尖。
他在我颈窝闷笑，爪垫抚过后腰的旧伤疤。那是上个月替他挡下暗算时留下的，此刻正在妖纹作用下缓缓愈合。
"当年你把我捡回家的时候，"他的犬齿擦过我的动脉，"我就闻到你灵魂里掺着狐族的月光。"
凌晨三点，警报器突然尖叫。我翻身摸枪的瞬间，墨玄已经甩出尾巴卷住破窗而入的黑影。月光照亮袭击者耳后的蛇形刺青——与三个月前在医院见过的如出一辙。
"黑水的人？"我射出狐火点燃窗帘。
墨玄踩着袭击者的机械义肢，利爪撕开他脖颈的仿生皮肤，露出皮下闪烁的芯片："是冲妖纹契约来的。"他碾碎芯片时，我听见遥远的爆炸声。
三十公里外的海底研究所，我们最新的共生妖纹项目正在燃烧。水族箱碎片中漂浮着带血的猫毛，墨玄突然把我拽进怀里，九条尾巴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
冲击波震碎落地窗的刹那，我看见他后背绽开的血花。分命契约开始生效，钻心剧痛中，八道银光从我体内流向他的伤口。
"墨玄！"我尖叫着撕开时空裂缝——这是上个月才觉醒的狐族秘术。
我们在暴乱的妖力漩涡中坠落，墨玄的尾巴仍紧紧缠着我的腰。海底城的霓虹在头顶模糊成色块，他染血的手掌贴上我小腹，那里有微弱的妖力在共鸣。
"看来......"他咳着血沫笑，"要给小崽子讲的故事，得从爸爸妈妈炸了海底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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