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沉默。寒辞说的,确实是朕心中隐秘的想法。朕喜欢他,却也喜欢看他在自己掌控之下的样子。

"既如此,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朕?为何要谋反?"

寒辞长叹一声:"告诉您又有何用?陛下大权在握,臣不过是您的玩物。唯有掌握足够的力量,才能与您平等对话。"

朕突然怒极反笑:"平等?你身为亡国之君,居然还想与朕平等?"

寒辞面不改色:"是啊,臣就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朕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霖闯了进来:"陛下不好了!那些西域人挟持了禁卫,正在攻打太后的寝宫!"

十

朕大惊失色:"怎么会?"

林霖"臣也不知,那些人本已被制服,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

朕立刻起身,对寒辞道:"你随朕一起去。"

寒辞面露犹豫,朕冷声道:"你若真想平等对话,这是你的机会。否则,朕现在就可以治你谋反之罪。"

寒辞不再犹豫,起身跟随朕快步离去。

褁裹皇宫已是一片混乱。隐藏在宫中的西域密探不止十余人,而是数十人。他们配合默契,突袭禁卫,直奔母后寝宫。

朕率亲卫赶到时,母后寝宫门外已是尸横遍地。西域密探死伤过半,但也有不少禁卫倒在血泊中。

母后的哭声从内殿传来:"畜生!你们这些畜生!"

朕冲入内殿,只见母后被两名西域密探控制着,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西域男子。

那男子转身看向朕,朕认出他是西域的大将军拓跋离。

"沈知暖,你终于来了。"拓跋离冷笑道,"我等你多时了。"

朕冷声道:"放了太后!"

"不急。"拓跋离看向朕身后的寒辞,"南国太子,我们已按计划行事,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寒辞,包括朕。母后眼中满是恨意:"果然是你勾结外敌!叛国贼子!"

寒辞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切。

"寒辞。"朕轻声道,"你要如何选择?"

寒辞看向朕,又看向拓跋离和被挟持的母后,最终长叹一声:"拓跋将军,放了太后。"

拓跋离大惊:"太子殿下!我们好不容易..."

"我说,放了她。"寒辞的语气变得坚决,"这不是我们的计划。"

拓跋离犹豫片刻,终于下令放开母后。母后摔倒在地,林霖连忙上前扶起。

寒辞走向拓跋离:"将军,告诉我,西域王子如何了?"

"殿下被那个女人擒获,下落不明。"拓跋离恨恨道,"所以我们改变计划,直接擒获太后,逼她就范。"

寒辞点点头,转向朕:"陛下,请释放西域王子,让他和这些西域将士一起离开。作为交换,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朕看着寒辞的眼睛:"你就这么在乎西域王子?"

寒辞神色平静:"他是臣的朋友,为臣冒险,臣不能见死不救。"

母后怒道:"岂有此理!这些乱臣贼子杀我侍卫,伤我皇族,岂能轻易放走!"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