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能让那些支持朕的人失望。
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太后给朕送来了几个新人，说是世家大族的嫡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朕看着他们，觉得索然无味。
他们太乖巧了，太听话了，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
朕喜欢有挑战性的男人。
比如皇后，比如贵妃。
他们都不好驯服，朕得花很多心思才能让他们听话。
朕享受这种征服的感觉。
可这些新人，他们就像温顺的小绵羊，朕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朕觉得无聊透了。
太后见朕不为所动，就亲自来找朕。
「陛下，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您是皇帝，您要为江山社稷考虑。」
「朕知道。」
「您知道就好。哀家给您送来的几位公子，都是世家大族的嫡子，他们的家世清白，人品贵重。您若是能选他们中的一位诞下子嗣，对您的江山稳固大有裨益。」
「朕明白。」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选定一位？」
朕沉默了。
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后。
朕不想生孩子，可朕又不能违抗太后。
朕觉得很矛盾。
太后见朕不说话，叹了口气。
「陛下，哀家知道您心里有人。可您不能因为一个人，就耽误了整个江山。皇后……他毕竟是前朝的皇子，身份敏感。您若是将他立为皇夫，朝臣们会如何看待？天下百姓又会如何看待？」
朕知道太后说的是行知。
行知是前朝的皇子，这是朕心里永远的痛。
朕爱他，可朕又不能给他名分。
朕是女帝，朕要顾及大局。
朕不能让爱情冲昏了头脑。
朕对太后说：「母后，朕知道您担心什么。朕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
「陛下能这样想，哀家就放心了。您是哀家最疼爱的女儿，哀家只希望您能幸福。可您的幸福，也关系着整个江山的安危。您要记住这一点。」
「朕记住了。」
太后走后，朕一个人坐在龙椅上，觉得心力交瘁。
朕是女帝，朕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朕却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做主。
朕觉得很可悲。
朕突然很想见行知。
朕起身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还是老样子，清冷，安静。
行知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
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淡淡地看了朕一眼。
「陛下。」
他的声音总是这样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朕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在看什么书？」
「闲书。」
他回答得简单，没有多余的话。
朕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陪他一起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朕才开口。
「行知，太后让朕选秀。」
他手里的书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翻页。
「这是陛下的事，与臣无关。」
他总是这样，把朕推得远远的。
朕心里很难受。
朕抓住他的手，说：「行知，你难道就不能给朕一个机会吗？朕真的很爱你。」
他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朕。
他的眼睛很漂亮，像一汪深潭，里面没有一丝波澜。
朕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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