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坚定地点头。
三日后，和离书便准备好了。让我意外的是，陆渊并未刁难我带走嫁妆的要求。
收拾行囊时，林燕儿来了。她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夫人...不，苏小姐，我...」
「不必说了，」我抬手止住她的话，「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而我也得到了解脱，各取所需而已。」
「我只是想说，对不起。」她低着头，手抚在微微隆起的腹部。
我笑了笑，「不必。若非你，我还要在这牢笼中煎熬多久呢？倒是陆家，你要小心些。」
她疑惑地看着我。
「陆家最重嫡子，你肚子里若是个儿子，自然前途无量。若是个女儿...」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陆渊会护着你吗？」
我带着嫁妆和几个忠心的丫鬟离开了陆府，在城南买了一座小院落住下。宁儿不解地问：「小姐，为何甘愿被休？」
我望着窗外的月色，「你以为我是被休吗？」
「难道不是？」
「不，」我笑道，「我从未想过在陆家长久待下去。我要的只是自由和财富，而和离书，便是我获得自由的通行证。」
从那日起，我开始大刀阔斧地扩张自己的生意。从商铺到药材，从粮食到丝绸，短短半年内，我的产业翻了一番。
年关将至，街上处处张灯结彩。我正在新开的茶楼里查账，突然听见一阵骚动。
「出什么事了？」我问迎上来的掌柜。
「听说陆府出事了。陆大人被人诬告受贿，抄了家，老太太受惊吓卧床不起。」掌柜压低声音道。
我放下账本，心中微微一动。陆府被抄，那林燕儿和她的孩子...
「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听说被安置在城西一个小院子里，家产都被查封了。」
我沉思片刻，起身道：「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出门一趟。」
城西的小院破败不堪，与当日的陆府天差地别。我站在门外，犹豫要不要进去。
门忽然开了，林燕儿抱着一个婴儿走出来，看到我时惊得后退一步。「苏...苏小姐？」
我看着她怀中的孩子，「是女儿？」
她低下头，眼中含泪，「是，生了个女儿。老太太说...说是我命硬，拖累了陆家...」
果然如此。我心中冷笑，陆家人的嘴脸真是一点没变。
「陆渊呢？」
「大人...被押去京城了，说是要严查。」她的声音哽咽，「家里什么都没有了，老太太病得厉害，我...我出来想找点活计...」
我看着这个曾经受宠的女子，如今沦落至此，不禁生出几分怜悯。
「跟我走吧。」我突然说。
林燕儿惊愕地抬头，「什么？」
「带上孩子和老太太，跟我走。我有足够的地方安置你们。」
她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不是帮你们，」我直视她的眼睛，「是帮我自己。我想看看陆渊回来后，看到你们依靠我生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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