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去给妈妈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小雨起身走向阳台，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

我悄悄跟上去，站在阳台门后，听见她说："他同意了...是的，明天十点...不，我觉得他不知道..."

这一次，我决定主动出击。晚上，我假装睡着后，偷偷在房间里做了些准备。我把桌子搬到窗边，准备在必要时砸窗逃跑。我还找出了一把水果刀藏在枕头下。

深夜，果然再次传来轻微的谈话声。

"药效应该开始了，他睡得很熟。"小雨的声音。

"很好，明天一切就结束了。"那个陌生男声依然令人不寒而栗。

我握紧了藏在枕头下的水果刀，等待他们进来。当房门被推开时，我一跃而起，挥舞着刀子。

"别过来！"我大喊道，忘记了自己应该假装听不见，"我已经听到你们的计划了！"

屋内的灯被打开。小雨和那个男人震惊地看着我，更震惊于我能听见并说话。

"哥...你...你能听见了？"小雨结结巴巴地说。

"别装了！我知道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我喊道，握刀的手因紧张而颤抖。

那男人向前迈了一步："李先生，请冷静。我是张医生，您的精神科医生。您现在正在经历幻觉发作。"

"闭嘴！"我后退着，靠向窗边的桌子，"我听到你们要取出我大脑的一部分！"

小雨哭了起来："哥，你又开始了...你总是说听到声音，但那只是你的幻觉啊。你已经幻听三年了，不是真的失聪..."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击中我。我...不是真的失聪？那我听到的那些警告...那些声音...

就在我发愣的片刻，张医生迅速上前，再次将针剂注射进我的手臂。

"不！"我挣扎着，但药效来得很快。

在失去意识前，我听到小雨啜泣着说："对不起，哥...我们只是想帮你..."

我忽然恢复了听力，耳边传来窗外熟悉的鸟鸣。

这一次，我安静地坐在床上，没有因为那个警告而惊慌。我仔细回想前两次的经历，试图理清思绪。

这是一个循环，我似乎被困在了同一天里。但更令人不安的是，小雨说我不是真的失聪，而是有幻听。

如果那是真的，那我现在所听到的一切也许都是幻觉？包括那个警告我的声音？

我决定尝试新的策略。当门铃响起时，我已经准备好了。

小雨走进来，依然提着食品袋，说着同样的话。这次，我决定不做任何激烈的反应，而是仔细观察这个循环中的细节。

我们谈天说地，一切如前两次一般正常。但我注意到了一些微妙的不同：墙上的挂钟时针似乎比上次略微向前移动了一点；桌上的水果摆放位置有些变化；窗外的天色比记忆中略暗。

当小雨提起听力专家时，我写道："医生说什么病？"

小雨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就是...常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