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惊讶于她的观察力："你怎么能这么好地融入这个时代？"

她的笑容淡了一些："不融入就会死。我刚来的时候差点被当成妖怪烧死，后来学会了伪装。"

一阵沉默。

"听着，"她忽然正色道，"既然咱们是'同乡人'，我想我们可以互相帮助。但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

"什么事？"

"关于穿越者的规则。"她的表情变得凝重，"每一个时空通道都有自己的规则。据我所知，通过古镜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如果想要回去，必须在特定的时间，回到穿越的地点。"

"那我的古井呢？"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猜测可能也有类似的规则。不过，有个传言你最好知道。"

"什么传言？"

"据说，如果穿越者在这个世界有了太深的牵绊，就再也回不去了。"

"牵绊？"

"比如爱上了这里的人，或者有了孩子。"

我心下了然："所以你不想嫁人。"

"是的，"她点头，"不仅如此，我还一直在寻找回去的方法。"

"你找到了吗？"

她摇头："没有。但我知道一些线索。据说叶家祖上得到过一本奇书，记载了一些关于时空通道的秘密。"

"那本书在哪里？"

"就在这个宅子里某处。但我父亲——不，是叶明芷的父亲把它藏得很好。"

"所以你需要我的帮助。"

"是的，"她坦然承认，"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而且身为女子，我能去的地方很受限制。但是作为丈夫，你的活动范围就大得多。"

我考虑了一下："好吧，我帮你找那本书，但条件是找到后我们一起研究如何回去。"

"当然。"她痛快地答应了。

就这样，我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妻子"达成了一项奇怪的协议：互相帮助，共同寻找回家的路。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些死去的提亲者真的是被你父亲害死的吗？"

她的表情变得复杂："有一半是真的。其中两个确实是死于'意外'，但第三个……"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来，"第三个是被我害死的。"

我的心猛地收紧："什么？"

"他发现了我的秘密，威胁我。"她的眼神变得冰冷，"在这个时代，女子被发现是穿越者的下场只有一个——被当作妖怪处死。我别无选择。"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她的行为。在生死存亡面前，道德有时候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不为自己辩解，"她平静地说，"但我想告诉你，在这个世界，我们都是孤独的行者。除了彼此，没有人能理解我们的处境。"

我点点头。她说得对，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这个时空中的异类，命运已经将我们绑在了同一条船上。

"那么，"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合作愉快？"

她也伸出手，与我相握："合作愉快。"

就这样，我们的婚姻开始了——一场由两个穿越者组成的奇特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