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我愣住了。在这个女子无权选择婚姻的时代，她的话无异于叛逆宣言。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因为我害怕。"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我害怕像我母亲一样被囚在内宅，一辈子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个所谓的"克夫命"的女子，可能只是个向往自由的灵魂。
"那些死去的提亲者……"我试探性地问。
"与我无关。"她语气坚定，"是我父亲。他……利用家族势力和一些手段除掉了他们。他想让我嫁给对家族最有利的人。"
我的心一沉。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的处境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危险。
"你父亲为什么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因为你父亲是工部侍郎，朝中有权。而且……"她的声音变得古怪，"你是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连你也死了，恐怕再也没有人敢娶我。"
一阵寒意顺着我的脊背爬上来。
"所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她突然说。
"什么交易？"
"假装夫妻。你不碰我，我不害你。等时机成熟，我们各自离开。你可以纳妾，我只求一个自由的名头。"
我笑了。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能不陷入古代婚姻的泥潭是最好不过的。
"成交。"我爽快地答应了，然后想到一个问题，"不过，你怎么确定我会同意？如果我是个正人君子呢？"
她轻笑了一声："你亲口说了'我知道'，而不是'什么穿越者'。"
我的心猛地一跳。我刚才竟然无意中暴露了自己！
"你是说……"
"我和你一样，"她的语气忽然变得现代起来，干脆利落，"我也是个穿越者。"
这下轮到我震惊了。我猛地抬头，想要看清她的样子，却忘了眼前还有那层红纱。
"别急，"她说着，伸手揭开了我眼前的红纱。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皙清秀的脸，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哪有半分鬼气？她的眼睛明亮清澈，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微笑。
"我叫李雪，"她伸出手，做了个握手的姿势，"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国。"
我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张明，同样来自二十一世纪。"
我们相视一笑，仿佛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现代气息。那一刻，在这个陌生的古代，我突然不再感到孤独。
"所以，你是怎么穿越来的？"她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古代千金小姐。
"井，"我简短地说，"我掉进了一口古井。"
她挑了挑眉："有意思，我是通过一面古镜。"
"你穿越多久了？"
"三年。你呢？"
"半年不到。"
她点点头："难怪。我一眼就看出你还是个'新人'。"
我有些不服气："哪里看出来的？"
"你的姿势，走路的样子，看东西的眼神，"她笑了笑，"还有你说话时不自觉带出来的现代词汇和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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