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应是。
"其一，戒贪婪，修行之路漫长，不可急功近利。其二，戒妄语，心口不一者逐出师门。其三，戒私情，仙途漫漫，情爱乃劫，需谨慎应对。"他终于抬眼看我，"可记住了？"
我连连点头："谨遵师尊教诲。"
就这样，我成了琼华真君的唯一弟子。
起初数年，他教我心法，帮我重塑灵根。我日日勤勉，不敢有丝毫懈怠。渐渐地，我发现师尊虽表面严肃冷淡，实则独居太久，内心渴望有人倾听。
每当夜深人静，他偶尔会讲起过往。原来他曾是天界司灵殿主事，因得罪权贵，被贬至此处。他本可凭实力重回天界，却因一桩心事迟迟不愿离去。
"什么心事让师尊如此执着？"我好奇问道。
他摇头不语，只说："待你修为大成之日，自会明了。"
三十年后，我的修为已有长足进步，却远远无法与师尊相比。每每看他独坐山巅冥想，周身灵气浩荡，我既羡慕又焦急。按我这样的进度，何时才能一窥大道奥秘？
那日，我在藏书阁整理古籍，偶然发现一本《灵力共生术》。其中记载，若两仙缘分深厚，可通过特定方式短暂共享灵力，加快修炼进程。
我心动不已，却又不敢贸然尝试。万一师尊知晓，定会认为我违背门规，贪图捷径。
直到那年冬至，师尊醉酒。
"小草，今日陪为师一醉。"他难得露出笑容，为我斟了一杯。
我不善饮酒，但不敢违逆，只得小口啜饮。谁知这酒竟是千年花露，极易上头。没多久，我已醉得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间，我听师尊轻叹："你与她倒有几分相似，只是..."
我惊醒，发现自己正依偎在师尊怀中，而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师尊..."我慌忙想要起身。
"别动。"他按住我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今夜若有冒犯，明日便忘了吧。"
那夜，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醒来时，身上多了一层师尊的灵气庇护，修为竟有所精进。
我心中窃喜，却也心虚不已。莫非是我无意中使用了那灵力共生之术？
从那以后，师尊对我似乎更为关切，常指点我修行要诀，甚至允许我阅览珍贵的天阶功法。我却越发贪心，想要更进一步。
五十年后，我已是小有名气的仙人，能独立降妖除魔。师尊偶尔出行，便会带上我，让我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一次偶然，我们遇到了天界使者。
"琼华真君，天帝有令，三月后玄元大会，望君出席。"使者恭敬道。
师尊神色微变："我已离开天界多年，何必再去凑这热闹？"
"天帝说，若真君出席，可考虑恢复君之前职，并允君带弟子入天界就任。"
听到这话，我心跳加速。天界！那是多少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地方。若能追随师尊入天界，我的修为必能更上层楼。
师尊沉思良久，终于点头："告诉天帝，我会准时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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