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姑娘，老爷太过分了！"绿柳气愤地摔了手中帕子，"您在府中守了两年，他一回来便宿在外室那里！"

"无碍，倒也清静。"我专注地翻阅账簿，手指在一行行数字上滑过，"绿柳，你去问问贺掌柜，西城那块地可曾谈妥了价钱？"

绿柳一愣："您还要置办产业？"

"自然，闲钱放着干什么？生银子的。"我合上账簿，眼中闪过精明的光芒。

趁着闲暇，我前往城东的药铺查看经营情况。这是我嫁妆中最为赚钱的产业，主要贩售各种珍贵药材和自制丸药。

"云姑娘，这季度的账目已清点毕，比往季多了二成进账。"老掌柜恭敬地递上账册。

我细细查看，点头道："做得不错。对了，南边那家药铺如何了？"

"正如姑娘所料，因连年亏损已到了要出售的地步，只是要价尚高。"

我思索片刻："可暗中托人压一压价，若能便宜两成，便买下来。改装后与我们的药铺互补经营。"

"姑娘果真好眼光！"老掌柜赞叹道。

我微微一笑："生意上的事，不外乎把握时机。"

正说着话，店小二匆匆跑来："姑娘不好了！柳府派人来寻您，说是老夫人设宴，命您速速回府！"

我心知不妙，却仍从容付款项才回府。

柳府正厅灯火通明，府上下人尽数在场，连远房亲戚也来了不少。我一踏入厅内，便察觉气氛不对。

婆母端坐上首，满面怒容。柳仲良坐在一旁，神色晦暗难辨。那苏姑娘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泪痕。

"儿媳拜见婆母。"我依旧规规矩矩行礼。

"好你个毒妇！"婆母猛然拍案，"你竟敢下毒谋害苏姑娘腹中骨肉！今日我就要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你的恶行！"

我冷静反问："请问婆母，我何时下毒了？"

"还装蒙骗！"婆母厉声道，"今日苏姑娘茶水中竟有落胎药，幸亏尝了一口觉得味道怪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府中除了你这个正室，谁有如此心机手段？"

"原来是这样。"我不慌不忙地回应，"不知那茶是何人所泡？"

"自然是丫鬟送来的！"婆母怒道。

"哪个丫鬟？可否叫来对质？"我依旧镇定。

"那丫鬟已经不知去向，定是你事先收买好了的！"婆母气得浑身发抖。

我轻笑一声："婆母此言差矣。府中丫鬟皆由您亲自挑选管束，我一个闭门不出的媳妇，如何能收买得了？再者，若真要害人，岂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你、你休要狡辩！"婆母语塞。

我转向柳仲良："夫君，你也认为是我所为吗？"

柳仲良沉默片刻，道："事关重大，还需调查清楚。"

"调查就不必了。"我笑道，"我看这府中已容不下我了。"

"你这话是何意？"婆母眯眼。

"不若就此和离，各自安好。"我直接道出了心中所想。

厅内一片哗然。和离在大家族中是极为忌讳的事情，有损家族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