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没有反抗，只是在被拖走时，他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悔恨、痛苦、不解，最终化为一种深深的失望。
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回到别院，顾长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阿阮，今天开心吗？”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笑意。
我跪在他面前，低着头，“妾身不敢。”
“不敢？”顾长风放下茶盏，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他，“你有什么不敢的？见到你的旧情人，难道不该高兴吗？”
他的手指在我脸上滑动，带着一种冰冷的温度。
“妾身已是家主的人，心中只有家主。”我违心地回答。
顾长风笑了，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听起来却像是一种嘲讽。
“很好。”他满意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光芒，“记住你的话。”
他松开我，转身离开。
我瘫软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卫韫，我的青梅竹马，我曾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回来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而我，却成了仇人的妻，亲手将他推入深渊。
接下来的日子，顾长风变本加厉地折磨我。他经常带我去地下室，让我看着卫韫劳作，甚至有时候，会当着卫韫的面，对我做一些亲密的举动。
每一次，卫韫都会别过头，紧紧地闭上眼睛，仿佛不忍心看。而我，则在心里默默地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屈辱。
我试图向顾长风求情，希望他能善待卫韫，哪怕只是减轻他的劳作。
“家主，卫公子毕竟是罪奴，身体受不住……”
“受不住又如何？”顾长风冷冷地打断我的话，“罪奴的命，比草芥还贱。”
他掐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轻语：“你若心疼，不如好好服侍我，让我心情好了，或许会考虑给他点甜头。”
我咬紧牙关，心中充满了绝望。我的每一次“臣服”，都像是将自己撕裂一次。
除了卫韫，我的弟弟也被顾长风控制着。他被安排在府里做些粗活，顾长风时常拿他来威胁我。
“阿阮，你弟弟今日做事不力，罚他去外面扫雪。”
盛京的雪，又厚又冷，我弟弟身体本就不好，这样下去，非得病倒不可。
“家主，求您饶了他吧，他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顾长风挑眉，“那就看你表现了。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或许我可以让他去暖和的地方呆着。”
我别无选择，只能强颜欢笑，忍受着他的一切要求。为了弟弟，为了卫韫，我必须活下去，并且找到机会。
我开始暗中观察府里的情况，寻找顾长风的弱点。顾长风虽然手段狠辣，但他也有自己的顾忌。他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夺取家主之位的，府里还有许多对他不满的人。
我试图联系一些对顾长风不满的旧臣，但都被他的人发现，并受到了严厉的惩罚。我甚至想过逃跑，但府里的守卫森严，根本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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