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必要，剩下的部分我来安排。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他递给我一张名片，眼神坚定。

"为什么帮我？"

"你父亲曾经是我的恩师。"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实习机会，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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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这次治疗费先欠着，下个月再说。"护士长递给我一杯热水，眼中满是担忧。

我疲惫地笑笑，"谢谢您，我会想办法的。"

父亲的康复比预期的要慢，医疗费像无底洞。我休学打三份工，依然入不敷出。那天，我在医院楼下的咖啡厅打工到深夜，浑身酸痛地往宿舍走，却被一辆黑色轿车拦住。

车窗降下，陈峥坐在驾驶座上，"上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别这么倔，这个点不安全。"

车内温暖宁静，我几乎立刻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他抱进了一间陌生的公寓。

"这是哪里？"我挣扎着起身。

"我在医院附近的公寓。你可以暂时住这里，离医院更近，也方便照顾你父亲。"

"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帮助。"

他递给我一杯热牛奶，"不是帮助，是交换。我需要有人整理我的病历资料，每周三小时就够了。"

我知道这是他编的理由，但过于疲惫的身体让我无法拒绝这份温暖。

就这样，我搬进了陈峥的备用公寓。起初我们保持着医生与病人家属的距离，但日子久了，那道界限渐渐变得模糊。他经常半夜回来，带着消毒水和血腥的气息；而我则会为他留一盏灯，准备简单的夜宵。

某个深夜，他结束了一台十小时的手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发现我还醒着。

"这么晚还不睡？"他声音沙哑。

"等你回来。"我递给他一碗热汤，"今天手术怎么样？"

他喝了一口汤，眼睛突然湿润了，"失败了。患者是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车祸..."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那一刻，某些东西在我们之间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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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不一般。"一次护士长悄悄对我说，"陈主任从不给病人特殊照顾，你是唯一的例外。"

"他只是尊重我父亲，曾经的师生情谊。"我解释道，却感到脸颊发热。

"哦，我只知道医院上下都在传，陈峥这颗冰山终于被融化了。"

流言像藤蔓一样在医院蔓延。有人说我是靠着攀附陈峥得到特殊照顾，有人说他对我另有企图。这些话像一把把小刀，日复一日地刺痛我。

"病房探视时间结束了，"一位不认识的护士拦住我，"你没有特权。"

"我父亲刚做过检查，我需要了解情况。"

"规定就是规定，除非你有'关系'。"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深深的羞辱。我转身要走，却撞上了刚好路过的陈峥。

"怎么了？"他敏锐地注意到我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