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带着嫁妆离开朱家后...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那日我的相公带回一位小老婆,还怀了六个月的身孕。
不久我就以"不能生育"的罪名被扫地出门。
当我带着嫁妆离开朱家后,看着渐行渐远的高门大院,我在心里暗道:"还好,我还有钱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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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回来了,他还带回一个肚子隆起的女子。"
春日的暖阳洒进院落,朱府前院张灯结彩,正热闹地迎接朱子墨三年游学归来。而我那位素来不可一世的婆婆却以"女子不宜喧哗"为由,命我在绿柳轩中安静等候。
翠儿从外面匆忙跑来,面色慌张,声音颤抖:"少夫人,您快去看看吧,那女子腆着肚子进门来,说是少爷在外的妾室,肚子里还怀着朱家的骨血呢!"
我拿着账册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平静地翻过一页,轻声道:"他是朱家嫡子,富甲一方的商贾之后,我骂不得,闹不起,不如静观其变,保全自己。"
比起丈夫带妾回家,我觉得身无分文才是最可怕的事。
我出身绣坊世家,父亲是苏州有名的绣庄主人。嫁给朱家独子,在外人眼中是门当户对,但朱家人心中却瞧不上做工商之事的人家。父亲怕我在婆家受委屈,给了我丰厚的嫁妆——三间绣庄、两条街的铺面、一座山庄和十六箱珠宝首饰,都明文写在了我的名下。
有这些财产在手,我倒不担心自己的将来。
只是朱家上下始终看我不顺眼,尤其是婆婆,常在亲朋面前数落我:"做女子的,就该温婉贤淑,哪有整日算账理事的道理?成亲三年,连个消息都没有,怕是不能生养。"
她心知肚明,我与朱子墨大婚当日,他就奉了族中长辈之命去外地游学经商,只留下我一人面对整个朱家的刁难。三年来,他书信寥寥,我们夫妻相见不过短短一刻,又如何能有子嗣?
若我真有了身孕,那才真是跳进钱塘江也洗不清的事。
春风拂过,绿柳轩中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我轻抚手中的账册,心中已有计较。
"少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呢。"管家在外恭敬唤道,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我整理衣裙,抬头挺胸走出绿柳轩。跨过那道雕花门槛时,我悄悄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玉佩——那是父亲给我的护身符,也是我最后的倚仗。
正堂上,朱家满座宾客,笑声不断。婆婆端坐上首,面带得意;朱子墨站在一旁,身侧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隆起的腹部昭示着她的特殊身份。
"媳妇见过婆婆。"我屈膝行礼,目不斜视。
"来了就好,"婆婆笑容可掬,指着那女子道,"这是你相公在杭州认识的绫儿,身怀六甲,乃是我朱家的福气。你作为嫡妻,要善待她才是。"
我看向朱子墨,只见他略显尴尬地低着头,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倒是那女子绫儿,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