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席。回到住处,我跪在地上呕吐不止,莫绝守在一旁,默默递上热茶。

"我恨自己!"我痛苦地说,"我竟然当众背叛了太子!"

莫绝轻声道:"公主不必自责。有时为了保全大局,不得不做一些违心之事。"

我擦干眼泪:"现在必须救舅舅。莫绝,我要见皇后。"

皇后对我的"投诚"十分满意,很快就召见了我。我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皇后娘娘,臣女已与太子划清界限,愿追随九王子。只求娘娘开恩,饶舅舅一命。"

皇后似笑非笑:"明珠,你舅舅可是太子的坚定支持者,朝中大臣都知道。哀家若轻易放了他,如何向朝臣交代?"

我叩首不止:"舅舅年迈,身体抱恙,关在牢中恐命不久矣。求娘娘念在臣女的忠心,允许舅舅回府养病,由臣女监管。"

皇后沉吟良久:"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宁国公可回府养病。但需有侍卫看守,不得外出。"

我欣喜若狂,连连叩谢:"臣女感激不尽!"

当日下午,舅舅就被送回了宁国公府,虽有侍卫看守,但总算脱离了牢狱之苦。我赶去探望,见舅舅形容枯槁,心如刀绞。

"舅舅,我来晚了!"我握着舅舅的手,泪如雨下。

舅舅虚弱地摇头:"傻丫头,这不怪你。皇后心狠手辣,我早有预料。"

我低声道:"太子已安全抵达边关,正在集结兵力。"

舅舅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好!那就还有希望!"

我犹豫片刻,还是坦白:"舅舅,我为了救您,当众背叛了太子,认九王子为兄。"

舅舅叹息:"我知道了。你也别自责,形势所迫,不得不为。只要心中有太子,便不算背叛。"

我点点头:"舅舅,莫绝说,要送您离京。"

舅舅思索片刻:"不急。皇后既然放我回府,短时间内不会再动我。我们要做的是暗中联络城中的忠臣,为太子回京做准备。"

离开宁国公府时,已是深夜。莫绝一路护送我回府,途中突然说:"公主,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皇后为何如此轻易就放了宁国公?她明知宁国公是太子最大的支持者,却因你一句话就网开一面。"

我也觉得蹊跷:"你的意思是..."

"皇后可能另有所图。"莫绝警惕地说,"我担心她是在利用宁国公,引太子入京。"

我心中一惊:"这么说,舅舅有危险!"

莫绝点头:"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九王子被立为太子后,皇后变本加厉,大肆清洗朝中支持原太子的官员。一时间,人人自危,朝野震动。

为了取信于皇后,我不得不频繁出入长乐宫,陪伴九王子读书习字。九王子虽年幼,却聪慧过人,很快就与我亲近起来。

"珍姐姐,我听说你以前是太子的伴读?"一日,九王子突然问我。

我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是的,殿下。"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