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袁丛楚快步上前。
「楚儿，你怎么回来了？」袁大人又惊又喜，随即脸色一变，「顾宁渊果然找到了你。」
「父亲，顾宁渊说您让我回来，说要与顾家合作...」
袁大人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他示意儿子坐下，「顾大人确实想与我们合作，但这合作的代价，怕是你难以接受。」
袁丛楚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什么代价？」
袁大人沉默片刻，才道：「顾大人有个女儿，名叫顾芸，今年十八岁...」
袁丛楚顿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想让我迎娶顾家女儿？」
袁大人点头，「不仅如此，还要你加入顾家阵营，为他们效力。」
「这是要我背叛旧主！」袁丛楚猛地站起。
「坐下！」袁大人厉声道，「你以为我想让你如此吗？但现在袁家已是风中残烛，若不依附强者，全族上下都将灭顶！」
袁丛楚怔住了。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激动。
「楚儿，为父一生为国，却险些害了全家。如今新皇登基，朝中重组，若能保全性命，已是万幸。」袁大人语重心长，「你若不愿，为父也不勉强你，你可即刻离开，远走高飞。」
袁丛楚看着父亲沧桑的面容，心如刀绞。他知道，若自己离开，父亲必死无疑。
「孩儿...愿意。」他最终低声道。
袁大人长叹一口气，「顾家女儿明日就到，你若心中不愿，见面后还可反悔。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顾家也是被逼无奈。新皇登基，各家都在争权夺势。顾家地位虽高，却也危机四伏。此番联姻，是两家共保平安之策。」
袁丛楚思索片刻，「父亲的意思是，顾家也在保命？」
袁大人点头，「顾大人是新皇器重之人，但朝中虎狼环伺。若能与我们这样的旧臣结盟，也是一种保障。」
政治联姻，本就是权势家族常用的手段。袁丛楚虽然不愿，但为了家族，他必须接受。
「孩儿明白了。」
鲍姑在一旁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鲍姑，你先下去吧。」袁大人吩咐道。
鲍姑行礼退下，留下父子二人。
「楚儿，」袁大人声音低沉，「有些话，我只能对你说。顾家此番联姻，表面是示好，实则是监视。你若接受，往后言行举止都要格外谨慎。」
袁丛楚心领神会，「父亲放心，儿子不会让家族蒙羞。」
「最重要的是，」袁大人压低声音，「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这个。」他从袖中取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这是先皇临终前交给我的信物，关系着国之根本。」
袁丛楚接过玉佩，心中一凛。父亲竟与先皇有这等机密之事？
「待时机成熟，你会知道该怎么做。」袁大人郑重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保全袁家。」
夜深了，袁丛楚从父亲处出来，顾宁渊依然在院中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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