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在悄悄靠近，我以为我对他的喜欢，他多少能感觉到一点。

可事实是，他的心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而我，只是一个在他犹豫不决时，可以倾诉的对象。

8

从那天起，江渡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他依然会来排练，但眼神总是飘忽不定。

我和他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

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不想再做那个默默等待，默默付出的傻瓜。

一天排练结束后，我叫住了江渡。

“江渡，我们谈谈吧。”我说。

江渡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找他。

我们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

服务员送来咖啡，我握着温暖的杯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想说什么？”江渡问。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想问清楚，你和林悠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江渡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

“不是告诉你了吗？她是我的前女友。”他说。

“不止吧？”我追问，“她回来找你复合，你还在犹豫，对吗？”

江渡沉默了。

他没有否认。

“江渡，”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江渡抬起头，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乔一...你是个很好的女孩。”他说。

“不要给我发好人卡！”我打断他，“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有没有超出朋友的感情？”

江渡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半晌，他终于开口了。

“乔一，”他说，声音很轻，“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刀刺穿了。

当成朋友。

原来，我在他心里，一直都只是朋友。

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迅速擦掉眼泪，努力让自己保持最后的尊严。

“好，我明白了。”我说，“以后，我们只是乐队的伙伴。”

江渡看着我流泪的样子，眼神里露出一丝不忍。

“乔一...对不起。”他说。

“不用说对不起。”我摇摇头，“是我自己没有认清现实。”

我站起身：“我先走了。”

我没有看江渡，径直走出了咖啡馆。

外面的阳光依然刺眼，可我的心却一片冰凉。

9

我辞去了乐队键盘手的工作。

给老陈和阿亮发了信息，告诉他们我退出了。

他们都打电话来问我原因，我只是说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我没有告诉他们真正的原因。

关于江渡，关于林悠，关于我那段无疾而终的喜欢。

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牵扯。

我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心情。

我开始学习一些新的东西，比如画画。

我报了一个画画班，每天都会去上课。

画画的时候，我的心是平静的。

我可以把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只专注于眼前的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