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慷慨和异常举动引起了总行风险总监的警觉。这位总监注意到，虽然华南分行的对公不良率下降了，但个人消费贷的逾期率却异常升高，而且许多逾期贷款的金额和特征都非常相似。
风险总监调集了一个调查组，对华南分行进行秘密审计。起初，华南分行上下一致，利用之前积累的造假经验，试图蒙混过关。他们伪造了更多的资料，甚至提前给“人头”打了招呼，让他们应对调查组的询问。
然而，调查组中有个年轻的审计员，在核对一笔贷款的消费合同和借款人的居住地址时，发现两者相距千里，根本不符合常理。他顺藤摸瓜，深入调查，最终发现了大量的伪造文件和异常资金流向。
七
随着调查的深入，这个庞大的舞弊体系逐渐暴露在阳光下。李明、刘涛、王芳等核心人物被立案调查，牵涉其中的基层员工和“人头”也纷纷被传唤。
整个银行系统为之震动。总行行长亲自下令，要求彻查此事，绝不姑息。
很快，一个由总行纪委、风险管理部和审计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进驻华南分行。他们冻结了所有涉案人员的账户，查封了他们的办公室。
华南分行的氛围异常压抑，人人自危。许多员工才知道，自己 不知不觉 参与了一个如此巨大的舞弊案。
调查组发现，这起舞弊案的规模远超预期。不仅华南分行，其他一些分行也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类似问题。这个舞弊体系已经深入到银行的骨髓。
八
随着调查的深入，李明等人交代了他们的作案手法和利益链条。他们不仅将对公贷款“转移”到零售条线，还利用职务之便，为一些不符合条件的客户办理贷款，并从中收取回扣。
调查组还发现，总行副行长赵强也牵涉其中。他不仅默许了华南分行的操作，还在其他分行推广这种模式，并从中渔利。
这个由上到下，层层参与的舞弊体系，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银行系统的许多人都网罗其中。
最终，李明、赵强等主要涉案人员被判处重刑。刘涛、王芳等骨干人员也被判刑。大量基层员工受到不同程度的处分，有些甚至被开除。
这家银行的声誉受到了严重损害，业务也受到了影响。为了维持银行的正常运转，监管部门和总行不得不保留一部分没有直接参与舞弊但知情不报的员工，让他们继续工作。
九
这起舞弊案的余波持续了很久。随着进一步的调查，案中案不断被牵出。一些早已调任或退休的高管也被牵涉其中，名誉扫地。
甚至连参与调查的一些官员，也经不住诱惑，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为一些涉案人员开脱罪责，最终也被查处。
这家银行的最高管理者对整套机制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并出台了一系列新的规章制度，加强内部控制和外部审计。
然而，机制性问题并未根绝。在巨大的业绩压力和利益驱动下，新的“变通”方式和舞弊手段依然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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