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艰难地开口：“陈飞……我已经按照大师说的去做了，我一直在帮助你的家人，照顾你的妹妹……”
他没有回答，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感到一阵无力感。面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我能做什么？我能说什么？
“来二十串羊肉串。”他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心里一阵绝望。他似乎根本不关心我做了什么，他只关心他想要的。
我后退了一步，想逃离这里。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迈不开。
陈飞的身影慢慢地向我走来，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下降一分。那种阴冷的感觉，让我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恐惧。
我闭上眼睛，身体忍不住颤抖。我不想再面对他，我不想再经历那种恐惧了。
“王磊……”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冰冷的寒意。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陈飞已经站在我面前。他的脸离我很近，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让我浑身僵硬。
“你欠我的。”他再一次说了这句话。
“我……我欠你什么？”我鼓起勇气问。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地抬起手，指了指我的胸口。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指着我的心，难道他想要我的命？
我吓得魂都快飞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陈飞的身影并没有追过来，他只是站在原地，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看着我。
“你欠我一个机会。”他突然说。
机会？什么机会？
“当时，如果你停下来，也许我就不会死。”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我的身体一僵。他果然是因为这件事而缠着我。
“我……我当时害怕……”我试图解释，但声音却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害怕？”陈飞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你的害怕，让我失去了生命，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一切。”
我无言以对。是啊，我的害怕，让我错失了救人的机会，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我现在来找你，不是为了报仇。”陈飞突然说。
我愣住了。不为报仇？那他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我要你帮我。”他说。
帮他？我一个普通人，能帮他一个鬼做什么？
“帮我找到那个撞我的司机。”陈飞说，“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的心里一惊。撞陈飞的司机不是已经找到了吗？老张不是说是个送外卖的酒驾逃逸了吗？
“那个司机……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我问。
陈飞摇了摇头，模糊的身影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那个人……不是他。”他说。
什么？不是他？那到底是谁撞了陈飞？
“那个被抓的司机，只是替罪羊。”陈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真正撞我的那个人，还逍遥法外。”
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替罪羊？逍遥法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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