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先不用还，等你工作稳定了再说。"

"可是这太..."

"别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客套上，你的能力值这个价，就当是提前支付你的薪水。"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对了，悦华公寓803，钥匙在前台。你搬过去吧，离医院近，方便工作。"

说，他就挂了电话。

悦华公寓是市中心的高档住宅，离学校和医院都只有十几分钟车程。我站在803门口，手里攥着钥匙，心脏怦怦直跳。

这种安排，怎么看都有些暧昧过头。他到底什么意思？

但我确实需要住处。宿舍在校外，来回奔波太耗时间。权衡再三，我还是搬了进去。

公寓里的陈设简单但高档，看得出主人不常居住。客厅、厨房、两间卧室，收拾得一尘不染。主卧的门紧闭着，我住进了次卧，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室友们得知我搬出去后，关心变成了八卦。

"小夏，你该不会是找了个金主吧？"李欣问道，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胡说什么呢，就是我工作的医生借我住的地方，方便上班。"我有些恼火地解释。

"哎哟，现在是住的地方，以后呢？"赵雪玲挤眉弄眼，"帮你交学费，给你住高档公寓，你还看不出人家什么意思吗？"

"不是那样的！"我抓起枕头扔过去。

但她们的话确实让我困扰。顾修远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月底，医院组织聚餐，作为助理，我也被叫去了。

餐厅里，一位护士长看我的眼神格外复杂。酒过三巡，她坐到我身边，语气里满是关切："小姑娘，你要擦亮眼睛啊。"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

"顾主任结过婚的，虽然离了，但前妻家里势力很大..."护士长凑近我耳边，"你可别当了棋子还不知道。"

我的脸"刷"地白了。虽然我早就怀疑过，但真的听到这种话，心里还是一沉。

顾修远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散席后，他问我："怎么了？"

"顾医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我鼓起勇气，"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微微皱眉："什么叫'这么好'？"

"学费、住处...这些。"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看中你的能力，仅此而已。"他语气平淡，"如果你觉得有负担，可以写张欠条。"

这话伤到了我。原来在他眼里，我们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直接的金钱交易？

"不用了，我马上搬出去，学费我会分期还给您。"我说就跑开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回到公寓，我开始收拾行李。这段时间的种种在脑海中回放：他给我带的早餐，下雨天为我撑伞，熬夜时递来的咖啡，还有那些不经意间的关心...难道真的只是雇佣关系？

我翻到床头柜里一个没见过的小盒子，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张住院收据和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少女面容清秀，与我有七分相似。我翻过收据，上面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和七年前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