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伟的车，对不对？"老张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李伟是谁？"

"别装了，"老张叹了口气，"那天晚上开黑色轿车来的人，他填的表上写的就是李伟。"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在表格上写的名字。"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人是我。"老张低声说。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老张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天晚上我喝了酒，开车回家路上...我撞到了人，是个小女孩。我害怕极了，就逃跑了。"

我感到一阵头晕，"不可能，那个人不是你，他..."

"我知道他是什么样子，"老张打断我，"苍白的脸，黑眼圈，西装后背有一块湿痕。我知道，因为那天晚上我就是那样。"

我感到呼吸困难，"可是停车的人明明是..."

"是我。"老张再次强调，"我伪装了一下，但我以为你会认出我来。我给了你一个信封，里面有五百块钱，让你帮我隐瞒这件事。"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如果停车的真的是老张，那我见到的那个"李伟"是谁？

"信封里的钱你还留着吗？"老张问。

我点点头，"在家里。"

"拿出来看看。"

当晚下班后，我和老张一起回到了我的出租屋。我从衣柜深处翻出那个信封，小心翼翼地打开。

信封里的钞票依然是正常的，没有变成我之前看到的暗红色。老张拿起一张，仔细端详。

"这些钱是我那天晚上给你的，"老张说，"我记得其中有一张钞票的右下角有个红色墨水印，是前一天我在银行取钱时弄上的。"

他翻了几张，果然找到了一张右下角有红色印记的钞票。

"相信我了吗？"老张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恳求。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方面，证据显示停车的人确实是老张；另一方面，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人的长相，绝对不是老张。

"我需要你的帮助，"老张继续说，"警方已经锁定了我的车，我打算明天去自首，但在那之前，我想去看看那个女孩的家人，至少当面道歉。"

我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和老张一起去了那个小女孩家。女孩的父母住在城东的一栋老旧居民楼里。站在门口，老张的手不停地发抖。

门开了，一个憔悴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应该是女孩的父亲。

"您好，我是..."老张刚开口，那个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

"是你！"男人盯着老张身后的我，声音颤抖，"就是你撞了我女儿！"

我愣住了，"不，不是我，是..."

"就是你！"男人指着我，"我在事发现场看到了你，虽然是一眼，但我记得你的脸！"

我感到一阵眩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老张也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不可能..."我退后几步，"那天晚上我在停车场值班，根本不在现场..."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