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妹，但她现在开了一家传媒公司，想跟我公司合作。”他解释。
“合作需要约在面馆？”我反问。
他顿了一下：“她喜欢吃那里的面，说比较放松。”
放松？放松到说“想你”？
“那条语音留言，是她发的吧？”我问。
他沉默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走过来，想抱我，我躲开了。
“对不起，我怕你误会。”他说。
“误会？你觉得我误会了什么？”我盯着他，“误会你跟你的表妹在外面见面？误会她说‘想你’？还是误会你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表兄妹？”
他脸色苍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我逼问，“你跟我说实话！”
他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她从小就喜欢粘着我，一直把我当偶像。这次回来，说想多跟我亲近亲近。”
“亲近到在外面约会？亲近到说‘想你’？”我问。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她年纪小，说话没分寸。那句话可能只是随口说的。”
随口说的？会随口对表哥说“想你”？
“顾衍，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我感到一阵心寒，“你到现在还在骗我。”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跟她之间，只有兄妹情谊。”
他的手很凉，像他的心一样。
“是吗？”我甩开他的手，“兄妹情谊会让你瞒着我偷偷见面？兄妹情谊会让她给你发那样的语音？”
他无言以对。
“顾衍，”我看着他，“我们的婚姻，你还想继续吗？”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我爱你，我当然想继续。”
“你爱我，却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我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的爱吗？”
他低下头，声音低沉：“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
“你不该瞒着我，更不该跟别的女人这样。”我说。
“我以后会注意的。”他说。
注意？他是不是觉得，只要以后注意，我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顾衍，”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对你很失望。”
我转身走回卧室，关上了门。
我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没有出去。顾衍敲了几次门，我都没有开。
我需要时间，需要好好想想。我们的婚姻，是不是真的走到了尽头？
晚上，我打开手机，看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嫂子，我是晓晓。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我真的只是把衍哥哥当哥哥，你别误会。”
顾晓晓？她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我心里一阵冷笑，她这是在跟我解释，还是在示威？
我没有回复她的信息。
我打开朋友圈，看到了顾晓晓发的一条动态，是一张风景照，配文是：“感谢哥哥的陪伴，心情好多了。”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郊外的一个公园。
我心里一惊，难道昨天他们不是只在面馆见了面？
我点开顾晓晓的头像，进入她的朋友圈。她的朋友圈里，有很多关于顾衍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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