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一站地铁，在下一站下了车。
我跟着他出了地铁站，他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小巷子很安静，两边是老旧的居民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
他停在了一扇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那是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门口挂着一个已经有些褪色的招牌——“巷口面馆”。
面馆？他来这里干什么？
我站在巷口，看着那扇门。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我推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面馆里人不多，只有三四张桌子。
顾衍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孩。
女孩穿着一件米色的毛衣，长发披肩，低着头吃面。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顾晓晓！
我的心猛地一沉。
顾衍抬头看到了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他结结巴巴地问。
顾晓晓也抬起头，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嫂子？”
我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衍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你怎么来了？没跟我说一声。”
他的语气有些责备，让我更加确定，他不想让我在这里看到他们。
“我……路过。”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顾晓晓也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挽住我的胳膊：“嫂子，你怎么这么巧？快坐下一起吃！”
她的笑容很灿烂，眼神很真诚。可我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我挣脱了她的手。
“那坐下喝杯茶吧。”顾衍说，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面馆，心里五味杂陈。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转身就走。
“诶，嫂子！”顾晓晓在我身后喊道。
我没有回头，快步走出了面馆。
夜风吹在脸上，有些凉意。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巷子的，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见面？顾衍为什么没告诉我？那条语音留言，是不是顾晓晓发的？
我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顾衍还没回来。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在面馆看到的一幕。
顾衍和顾晓晓，他们看起来那么亲密，像一对情侣。
我突然想起，顾晓晓刚回A市的时候，顾衍带她来家里吃过饭。她当时就表现得很喜欢顾衍，一口一个“衍哥哥”，声音嗲嗲的。
那时候我没在意，觉得她是小孩子心性。可现在想来，也许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顾衍回来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脸上带着歉意。
“对不起，昨天没跟你说清楚。”他轻声说。
“说什么？”我语气冷淡。
“昨天去见的客户，就是顾晓晓。”他说。
我看着他，心里冷笑。客户？顾晓晓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客户了？
“你不是说她是你表妹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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