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毕业后进了现在的公司，从底层做起，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我一直在他身边支持他，鼓励他。

我们一起租房子，一起存钱买房，一起规划未来。那些日子虽然清贫，却充满了希望和甜蜜。

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我们买了房，装修，布置了一个温馨的小家。

然而，随着他事业的成功，我们的生活也悄悄发生了变化。

他越来越忙，应酬越来越多。回到家，大部分时间都在看文件或者玩手机。我们交流的时间越来越少，话题也越来越少。

我试着和他沟通，他说工作压力大，让我体谅。我也理解，默默地承担了大部分家务，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我以为，这是婚姻进入平淡期后的常态。可现在看来，也许只是他变心的征兆。

顾衍还在沉默。他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看着他，感觉自己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顾衍，”我深吸一口气，“你告诉我实话，我们还能继续吗？”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我说了是误会，你为什么不信我？”

“你让我怎么信？用你的沉默，用你的谎言？”我反问。

他似乎被我的语气激怒了：“你别无理取闹！工作上的事，你懂什么！”

“我当然不懂你的工作，但我懂什么叫忠诚！”我声音也高了起来，“你现在是说我不懂事，在妨碍你工作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辩解。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盯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有了点钱，有了点地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转身背对着我：“我不想跟你吵。”

不想跟我吵，还是不敢面对？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和疲惫。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个把我捧在手心的爱人，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顾衍，”我轻声说，“如果你真的有别人了，告诉我，我们好聚好散。”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没有回头。

“没有。”他低声说，“没有别人。”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压在我的心上。我相信了那条语音，相信了他的闪躲，相信了他的沉默。

“我需要冷静一下。”我说，转身朝卧室走去。

“你去哪儿？”他问。

“跟你没关系。”我关上了卧室门。

我靠在门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的婚姻，是不是真的走到尽头了？

夜色渐深，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房间传来顾衍打电话的声音，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说什么。

我感到一阵悲凉，他是不是正在跟那个女人解释，或者安抚？

第二天，顾衍早早地就出门了，没有跟我说一句话。餐桌上留了一张纸条：“我去公司了，早餐在厨房。”

像往常一样，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我们之间，已经有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