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智能音箱突然响了，是段语音留言。
“老地方见，我有点想你。”
声音很轻，带着笑意，是个女声。可我听得心惊肉跳，因为这声音的主人，不是我。
我转头看向沙发上正玩手机的老公，顾衍。他戴着耳机，似乎没听到。
“谁给你发的语音？”我问，尽量让语气平静。
顾衍摘下耳机，抬头看我，眼神有些茫然：“什么语音？”
我指了指音箱：“刚才响了，一条语音留言。”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哦，可能是什么广告推送吧。”
广告推送会用那种语气？我的心沉了下去。
“你打开看看。”我坚持。
他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点开语音留言。听了一秒，他的笑容凝固了。
“谁？”我追问。
他迅速关掉语音，清了清嗓子：“一个客户，跟我约谈业务。”
“约谈业务会说‘想你’？”我冷笑一声。
他的脸色变了，眼神有些闪躲：“口误吧，或者她喝多了。”
喝多了？客户？我看着他，努力分辨他话里的真假。我们结婚三年，顾衍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对我也算体贴。可这条语音，像一根针，瞬间扎破了我对他信任的表层。
“哪个客户？”我追问。
“一个新客户，做传媒的。”他回答得飞快，像背书一样。
“叫什么名字？”
他顿了一下，目光游移：“名字……我忘了。就是一个新认识的。”
忘了名字？我的心更凉了。他平时记性很好，尤其是在工作上。
“把聊天记录给我看看。”我伸出手。
他猛地缩回手，把手机握得更紧：“有什么好看的？都说了是工作上的事。”
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感觉到一阵眩晕，像踩空了一样。
“顾衍，你老实告诉我。”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他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跳起来：“你说什么呢！我有你就够了！”
“那这条语音怎么解释？”我指着音箱。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了是误会！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你连对方名字都说不出来，聊天记录也不让我看！”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声音提高了几度。
他沉默了，避开了我的目光。空气凝固了，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
沉默，比任何解释都更伤人。
我突然想起，最近他加班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候甚至周末也说要去公司。以前他可是个“工作和生活分明”的人。
还有，他手机设置了新的密码，我问他，他说怕丢了泄露公司机密。
这些细微的变化，以前我都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件都像在告诉我，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在大学辩论赛上意气风发，我是台下被他吸引的观众。他主动来找我要了联系方式，约我吃饭，看电影，送我回家。
他总是很细心，记得我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会在我感冒的时候送来药和热水，会在我心情不好时变着法子逗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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