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转过头，她的眼睛在昏暗中显得异常明亮。她盯着我的脸，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嘘……”她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的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那个笑容，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和阴森。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我匆忙离开了病房，回到值班室，老刘已经醒了。他看我脸色苍白，关切地问：“怎么了？见鬼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老刘听，眉头紧锁，然后叹了口气。
“哎，早就听说那个病房不干净。”老刘说，“以前这里死过人，死得挺惨的。”
我心里一惊：“什么死人？”
老刘压低了声音：“是个护士，好多年前的事了。说是晚上值班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摔得……脑浆都出来了。”
我听得头皮发麻，那个女人住在靠近楼梯间的病房，她盯着天花板，说上面有人看着她……难道她说的上面，是楼梯间？是那个摔死的护士？
我不敢再往下想。但从那天起，我的夜班生活彻底被打乱了。
我开始在医院里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有时候，我会瞥见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身影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有时候，我会听到楼梯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但我上去看的时候，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做噩梦。梦里，我总是回到那个三楼的病房，看到那个女人躺在床上，用那种诡异的笑容看着我。有时候，梦里的天花板会慢慢裂开，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白天休息不好，晚上上班又提心吊胆。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了老刘，他听后只是摇头，说让我别想太多。
“医院里这种事情，见多了就习惯了。”老刘这样说，但他的眼神里分明带着一丝躲闪。
我开始怀疑老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他不愿意告诉我。
我的噩梦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真实。有一次，我梦见自己站在三楼楼梯间，耳边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然后我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往楼梯下面推。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值班室的床上，心跳得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我的内心几乎崩溃了。我不敢一个人去三楼，甚至不敢一个人走夜路。我开始向上级申请调到白班，但我的申请一直没有被批准。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天晚上，我照例去巡视病房。当我走到三楼楼梯间的时候，我再次听到了那种细微的脚步声。这次，声音很清晰，就在楼梯的上方。
我鬼使神差地抬起头，往上看。楼梯的拐角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慢慢往下走。是个人影，穿着长裙，长发披散下来。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那个身影慢慢走下来，走近了，我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裙子，她的脸藏在长发后面，看不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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