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点了点头。
夏若南初牵着她,手很冰凉,几根碎发在阳光下变为金色。
到达目的地,只是一座废弃的花园而已。门框上已斑驳不堪,长长的藤蔓缠的快比二人还高了。
但真正走进去才发觉内部别有洞天。一片葱葱郁郁,草木都还很富有生机。
“这里...怎么了?”
“母妃生前最喜欢呆在这里。 她总是笑着对我说,不论命运如何,都不要难过,身心愉悦才是真谛...”夏若南初忽地感到胸闷气短,整个人瘫软了下去,跪倒在草地上,坚韧的草硌着小腿更增几分痛苦。
“你怎么了南初,你,你先别说话,我马上叫太医过来。”朝歌眼疾手快扶起他,拍拍他的胸口。
...
朝歌刚想离去,夏若南初抓着她的手,额头冷汗直冒,青筋暴起。“别走,再陪我一会,最后一会。”
朝歌担忧的神情停留了一瞬:“你干什么!你都要死了。”
“太医过来了就有用吗!”他几乎耗尽所有力气。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说不出来了。
吱呀一声,刚刚合闭的大门又被打开,生锈的铁碰撞发出咯咯的响声。
朝歌抱着夏若南初,愣愣地往门外望去,嘴唇颤抖着开口:“何人?”
“陛下!属下按你的吩咐去附近村镇寻药,在山脚下发现了她。陛下坚持住。”门外传来一阵语速极快的男声。
......
朝歌哽咽了一下,眼眶中的泪光若隐若现,不是希冀,没有希冀。
“何人?”
门外没有说话声响起。
......
几时辰前,天还很黑,玉元村。
一头棕色长发的女子找上夏若南初的暗卫,一路沉默不语,沉稳的脚步声在黑夜中格外突兀,不急不躁。
“谁?!”男子拔出银白佩剑,唰的一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没有声音,但女子越走越近,侍卫们举着的灯光照映出她的模样。算是个美人,但不像南国人。
暗卫于恕面色如常,在村的成员表中绝对没有这个女人,握着剑柄的手加重几分力道。
女人从布包中掏出一张纸,一手摊开,挪到于恕眼前,生怕他看不见。
“怎么面见当朝皇后”
醒目的几个大字在昏暗的光下让于恕费了好大力才看清。
女人甚至还觉得不够,向着眼前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他的目光警惕起来,打量着眼前这个棕发女人,眉眼之间,还真是跟朝歌有几分相似。
“有何要事?”
女人还是没开口,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
于恕意识到什么,目光柔和了下来,那方才她一言不发也就说得通了,原来是个哑巴。“你说不了话吗。”
女人眼神一亮,连连点头。
“大人,我们还是别跟她费时间了吧。天将明,还是找皇后娘娘的解药要紧啊!而且说不定此女居心叵测,出现在这里也未必太过神秘。”一旁的侍卫走上来,劝道。
于恕沉思半晌,收回剑,若有所思的地点点头。“确实,走罢。”
他刚转身,女人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神情紧张,嘴巴一张一合,一直指着自己,一时让人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姑娘,我们皇后娘娘中毒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解药救她,你明白吗?若是还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女人一手抓着于恕的袖子,一手在布包里翻找着什么,神情焦灼。
于恕有些不耐烦,想发火而一走了之的时候。女人终于翻出一个粉色布包,递给他。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却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
于恕愣了几秒后,接过,还小心翼翼没碰上她的手。他不明所以地闻了闻布包,是一股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