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做胃肠镜，特地提前买了一盒猫咪印花的内裤。
"内裤脱掉，穿这个检查裤。"护士冷冰冰地说。
我僵在原地。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要换裤子？我刚买的内裤明明可爱得连猫咪耳朵都立体缝制的那种！
"不用担心，很快就好。"医生头也不抬地在病历本上记录，"只是常规检查。"
我欲哭无泪地躲进更衣室，小心翼翼地脱下我的"艺术品"。要知道，我昨天特意网购了这条内裤，就为了给自己壮胆。谁知道连展示的机会都没有。
换好那条松垮垮的检查裤后，我被领到检查室。医生已经戴好了口罩和手套，冷静地调试着仪器。
"第一次做胃镜？"他问，声音温和，却不失专业距离感。
我点点头，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会不会很痛？"
"有点不舒服，但不会痛。"他安慰道，"深呼吸，放松。"
他递给我一张同意书，我草草浏览了一遍就签了名。说实话，那些医学术语复杂得像天书，什么并发症风险、麻醉副作用，还有可能出现的消化道穿孔...读着读着我的手就抖了起来。
护士给我喷了局部麻醉喷雾，苦涩的味道让我一阵恶心。
"张口，深呼吸。"医生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当那根软管即将塞进我喉咙时，我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反抗情绪。这太可怕了！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个？我明明只是有点胃疼而已！
"放松，不要抵抗。"医生耐心地说，"想想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我脑中立刻闪过刚才那条猫咪内裤，想象它孤零零地躺在我的包里，耳朵可能都被压扁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管子已经顺利地进入了我的食道。屏幕上出现了粉红色的管道，蠕动着，像某种科幻电影里的场景。
"胃壁看起来有点发炎。"医生指着屏幕上某个部位说，声音很平静，"这里有个小溃疡，需要做个活检。"
活检？这个词把我吓坏了，但此时我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医生似乎理解了我的恐惧，简短地解释道："就是取一小块组织检查，很快的，不用担心。"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十分钟，但对我来说像过了一个世纪。当医生终于宣布检查结束时，我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仿佛重获新生。
"坐一会儿，缓一缓再走。"医生摘下手套，在病历本上迅速记录着什么。
我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声音嘶哑："医生，我的胃...很严重吗？"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初步看是慢性胃炎，有个小溃疡，活检结果需要等几天。不过别太担心，这种情况很常见。"
我忍不住问："那...我需要吃什么药吗？"
"检查结果出来后再定治疗方案。"他停顿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你的心理压力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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