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一沉：“内部出了问题？是谁？”
“还在查。”老鹰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上面对这次泄密事件非常重视。‘幽灵’，你现在的位置非常危险，随时可能被‘鬼手’怀疑。”
“我知道。”我苦涩地笑了笑，“我一直在危险中。”
“你必须更加小心。”老鹰强调道，“‘鬼手’是一个非常狡猾多疑的人。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我明白。”
“另外，”老鹰的声音顿了顿，“上面给你安排了一个新任务。”
“什么任务？”
“三天后，‘鬼手’会有一批货从边境运进来。这批货非常重要，是和境外一个大毒枭的交易。”老鹰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你的任务是，在合适的时机，将这批货的信息传递出来。我们需要掌握他们的交易细节，然后进行抓捕。”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么快？我刚经历了阿虎的事情，‘鬼手’现在对所有人都保持警惕。我贸然行动，风险太大了。”
“这是上面的决定。”老鹰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是你的机会。如果你能成这次任务，对你未来的身份洗白有很大的帮助。”
“洗白？”我冷笑一声，“我还能洗白吗？我手上沾了那么多血，我早已经是一个罪人了。”
“你不是罪人。”老鹰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是为了正义而牺牲。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胜利。”
“胜利？”我感到一阵疲惫，“我不知道什么是胜利。我只知道，我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倒下，而我却无能为力。”
“‘幽灵’，振作起来。”老鹰试图鼓励我，“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一直在你身后支持你。”
“支持？”我感到一阵荒谬，“我的家人呢？他们还安全吗？”
提到家人，我的心又是一痛。为了卧底，我三年没有和他们联系。我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你的家人很安全。”老鹰说，“我们已经安排了人保护他们。”
“真的？”我急切地问。
“真的。”老鹰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的牺牲白费。”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三年来的卧底生活，让我对人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我见过太多的背叛和谎言。
“任务的事情，我会尽力。”我最终说道，“但我不能保证什么。”
“尽力就好。”老鹰说，“记住，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结束了通话，我坐在黑暗中，感到一阵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我的信念正在一点一点崩塌。
三天后，我跟着“鬼手”的人前往边境。这次的任务，是运送一批高纯度的海洛因。这是“鬼手”和境外一个叫“黑鸦”的大毒枭的交易。
“鬼手”对这次交易非常重视，亲自带队。随行的还有十几个精锐马仔，个个荷枪实弹。
一路上，“鬼手”显得异常谨慎。他不断地观察周围的环境，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对我们所有人也保持着警惕，不时地用那双阴鸷的眼睛扫视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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