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四年,也就是1935年,河南开封。
那个初冬,年仅七岁的小女孩陈秀娟,迎来了她懵懂人生中的一场剧变。
从那一年起,至1985年离世,她一辈子没有真正挺直过腰板,因一场被强加的“仪式”短暂地得到过一些不属于她的注视,却又因那场“仪式”遭遇了无边的屈辱与苦难。
农历十一月初七这一天,天色阴沉,寒风凛冽。陈秀娟被祖母叫进了堂屋。她没看见传说中的神佛,却见到了自己的亲叔叔,一个在城里洋行做事,穿着长衫,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
因为娘亲病逝得早,亲爹忙于生计,陈秀娟一直对这个偶尔回乡的叔叔有些好奇和敬畏。
但叔叔这一次来的目的,是“净化”秀娟。
这是秀娟早就隐约听说的事儿,村里其他到了年纪的女孩,也都经历过。她爹自打她懂事儿起,就告诉她了:所有女人都会有这一天!
当时开封一带对女子品行的标准是:温顺、勤劳、无“污”。
陈秀娟从小就是个安静懂事的孩子,陈家祖上曾经阔过,如今虽然家道中落,但在村里也算是知书达理的人家,更是对闺女要从小严加管教,以免将来嫁出去丢了祖上的颜面。
叔叔带来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手里提着一个陈秀娟从未见过的木匣子。木匣子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看起来有些神秘。
祖母拉着秀娟的手,她的手粗糙而温暖,但眼神里却没有了往日的慈祥,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娟儿,别怕。这是每个女孩子都要经历的。”祖母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秀娟不明白,为什么“经历”会让人害怕。她好奇地看向那个木匣子,又看看叔叔和那个陌生的婆子。
叔叔的脸色很严肃,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官方的语调说道:“秀娟啊,你已经大了,是时候进行这个仪式了。这是咱们家的规矩,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秀娟小声嘟囔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个婆子走上前,冲着祖母和叔叔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她咧开嘴,露出一排发黄的牙齿,冲着秀娟笑了一下。那笑容让秀娟觉得心里发毛。
婆子从木匣子里取出了几样东西。一块白色的布,一把锋利的小刀,还有一瓶散发着奇怪气味的药水。
秀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祖母牢牢地抓住了手腕。
“别动,娟儿。很快就好了。”祖母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秀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按住,她的眼睛被白布蒙上。黑暗瞬间笼罩了她,她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跳出胸腔。
冰凉的物体贴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
“忍着点!别乱动!”婆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冷漠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