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君言翻窗出门的那一刹那,楚歌缓缓睁开了双眼,她脸上的红晕依旧浓烈,恰似天边绚丽的晚霞,眼尾那勾人的媚态更是难以遮掩,仿佛透着无尽的风情。
她下意识地轻轻捂着微微鼓起的肚子,眼神深邃而幽冷,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嘴里低声呢喃着:“安玉,你这绿帽可要戴好了。”
“我会将你从前对我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还给你”
早些年,她曾以灵魂体的形态在世间四处流浪,在一次极为偶然的机遇下,习得一门独特的房中术。
这门秘术极为奇妙,能在关键的那一刹那,将对方的生命之源巧妙锁住,大大提高受孕的概率。
昨夜与安君言的一番云雨,她便暗中施展了这秘术。
此刻,楚歌只觉浑身乏力,好似所有的力气都在昨夜消耗殆尽,疲惫如潮水般将她淹没,但一想到明日的计划,她还是强撑着精神,缓缓睡去。
毕竟,一场精心筹备的好戏即将上演。
随着黎明缓缓升起,清晨的阳光如丝缕般轻柔地洒在窗棂之上。
楚歌悠悠转醒,刻意在脸上保留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红晕。
下人们见她这般模样,皆以为是安玉昨夜与她恩爱非常,于是纷纷交头接耳,不住夸赞王爷与王妃感情深厚。
楚歌佯装一脸幸福,沉浸在这虚假的甜蜜氛围之中,随后整理好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尽管身体传来阵阵不适。
她还是咬着牙,强忍着起身,迈着莲步,朝着前厅走去,准备去行那请茶的规矩。
当楚歌踏入前厅,只见老祖母端坐在主位之上,身旁两侧坐着林美人和玉美人。
老祖母脸色铁青,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满是乌云。
她双眼死死地盯着姗姗来迟的楚歌,眼神中满是不满与嫌恶。
老祖母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才磨磨蹭蹭地过来?果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一点礼数都不懂。
别以为得了我儿子些许恩宠,就敢在这王府里恃宠而骄,为所欲为了!”
“"我可告诉你,那可是我儿子就算是把你休了,也不会怎么样。”
说罢,老祖母“嚯”地一下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楚歌面前,手臂高高扬起,“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一巴掌打在楚歌脸上。
这一巴掌蕴含着千钧之力,楚歌被抽得猛然偏向一侧,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重重地砸在地上。
尘土飞扬间,他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仿佛被烈焰灼烧过一般,那剧烈的冲击力还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竟有些懵了。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犹如熟透的番茄,嘴角也溢出一丝殷红的血迹。
原本精心梳理的发髻在瞬间散乱,几缕发丝无力地垂落在脸颊两侧,为这副狼狈模样更添几分憔悴与无助。
她的眼中泪光点点,如同晨露沾染在花瓣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禁心头一颤。
“母亲!我没有恃宠而骄”楚歌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满心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将她淹没。
一旁的林美人林云清见状,唇角悄然扬起,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浮现在她精致的面容上。
她纤手轻抬,掩住红唇,发出一阵娇柔的笑声。
然而那笑声却如寒夜里的一把利刃,尖锐而冰冷,直直刺入楚歌的耳膜,令他心头一震,隐隐作痛。
“哼,不就是个正妃吗?”她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楚歌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只卑微的蝼蚁,不值一提。
玉美人玉琴雅则静静地站在后面,虽未发出声响,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她内心的幸灾乐祸。
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与嘲讽,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纷呈的闹剧。
楚歌跪伏于地,一脸的委屈模样,身子不住地轻轻颤动着。那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颗颗硕大,不断地从她脸颊滑落。
她低声啜泣着,声音微颤,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无助而脆弱。她轻轻开口,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了千斤重压:“母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恃宠而骄……”
那细若游丝的声音,在冷寂的前厅里徘徊,宛如一叶扁舟漂泊于无垠的黑海,渺小得让人心疼,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片冷漠的空间无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