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地板还带着白天残留的温热，丁程鑫的脚步声很轻，一步一步挪向角落里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
马嘉祺跪在地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直到一片阴影笼住自己，伴随着布料摩擦地面的细碎声响，他才猛地回过神。
视线抬起的瞬间，撞进的却是丁程鑫泛红的眼眶——像被水汽浸了太久，连眼尾都洇着一层湿漉漉的红，睫毛上还挂着没来得及落下的水珠。
一眨，便顺着脸颊滑下去，砸在地板上，带着微凉的温度。
马嘉祺“哥…”
马嘉祺几乎是凭着本能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膝盖在地板上蹭出一声闷响，带着点不稳的踉跄。
他没顾上拍掉裤腿沾着的灰尘，抬手就往丁程鑫脸上探——指尖刚触到那片温热的湿意，动作就下意识放轻了。
指腹带着掌心的温度，轻轻蹭过丁程鑫的眼角，把那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抹掉。
泪水很凉，沾在皮肤上像一层薄冰，他又顺着脸颊往下擦，擦过颧骨时，能感觉到丁程鑫细微的瑟缩，像只受了委屈却强撑着的小动物。
马嘉祺“不哭了，我心疼。”
马嘉祺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指腹还停留在他泛红的眼尾，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
丁程鑫没躲，只是睫毛颤了颤，有新的泪珠涌上来，又被他用指腹接住，一滴接一滴，像是擦不完似的，最后索性把掌心整个贴上去，轻轻按住那片滚烫的红。
丁程鑫的声音闷在喉咙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尾音被泪水泡得发黏。
丁程鑫“…对不起…”
他没只是偏过头，把脸埋进马嘉祺掌心，温热的呼吸扑在他手心上，带着点微颤的湿意。
听着哥哥的话马嘉祺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猛地一颤。那点没说完的话悬在空气里，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他强装的平静。
他垂眸看着丁程鑫埋在自己掌心的侧脸，额前的碎发被泪水打湿，软塌塌地贴在皮肤上。
马嘉祺垂眸，微微抿唇。
马嘉祺的手臂轻轻环上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把人圈进怀里。
怀里的人很轻，带着刚哭过的微哑呼吸，他甚至能闻到那股熟悉薄荷香的气息，可这熟悉却突然变得让人心慌。
丁程鑫在他怀里安静了几秒，然后抬手，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把残余的泪意蹭掉。
接着，他轻轻推了推马嘉祺的胳膊，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马嘉祺下意识松了手，看着哥哥。丁程鑫的眼眶还红着，睫毛湿漉漉地垂着，避开了他的视线，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丁程鑫“嘉祺，我们到此为止吧。”
这句话像块冰，“咚”地砸进马嘉祺的心脏，瞬间冻住了他所有的呼吸。
他看着丁程鑫紧绷的侧脸，看着他抿得发白的嘴唇，那些被强行压下去的恐慌突然决堤，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指尖发凉，连站都有些不稳。
马嘉祺“……什么意思？”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像被风吹得快要散架的弦。
昨天忘记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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