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想叫又不敢出声。正在这时，父亲突然从院子的另一头走来，看见我站在堂屋门口，吓得脸色大变。
"小海，你在这里干什么？快回房间去！"父亲压低声音喝道。
"爸，堂屋里有人..."我指着门缝处。
父亲一把拉开门，堂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棺木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奶奶的遗体依旧静静地躺着，但我确信刚才看到的一切不是幻觉。
"你看错了，快回去睡觉。"父亲声音发抖，拉着我就往房间走。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心跳依旧快得像打鼓。那是奶奶吗？她在做什么？为什么父亲明明也看见了，却说我看错了？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床，发现院子里已经来了不少村里人，都是来帮忙料理后事的。父亲和几个叔伯正在和风水先生商量着什么，神情严肃。
我走近一看，原来是在讨论下葬的事宜。按照村里的习俗，去世的人要选个好日子下葬，通常由风水先生选定。
那风水先生是个瘦小的老头，留着山羊胡子，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手里拿着一个罗盘，时不时地看一眼，嘴里念念有词。
"今天就是好日子，必须今天下葬。"老头突然直起腰，对我父亲说。
"可是，我们准备不足啊。"大伯说，"棺木还没有全备齐，亲戚也没有全部到齐..."
"今天不下葬，恐怕就要出事。"风水先生斩钉截铁地说，眼睛盯着棺木方向，"我感觉到不祥之兆。"
父亲和几位叔伯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都在犹豫。
"昨晚上，老太太的魂魄还在这房子里游荡，你们难道没有感觉到吗？"风水先生低声说道。
我心里一惊，想起昨晚的情景，忍不住插嘴道："我昨晚看见..."
话还没说，父亲突然大声咳嗽，打断了我的话："好，就按照先生说的办，今天下葬。"
在父亲的安排下，村里人手忙脚乱地准备起来。有的去墓地挖坑，有的准备祭品，有的则负责通知亲友。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中午时分，二叔和三叔从县城赶来，他们一到家就被安排去看奶奶最后一眼，然后紧接着就要封棺了。
我跟在后面，也想再看奶奶一眼。当棺材打开的那一刹那，我看见奶奶的双手已经不再是紧握的拳头，而是平放在胸前，就像她生前习惯的姿势一样。但更让我惊讶的是，奶奶的手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二叔看见了，脸色立刻变了："这是什么？谁放进去的？"
我凑近一看，奶奶的手中竟然是一双做了一半的布鞋，正是她生前一直在做的那双。
父亲迅速关上棺材盖，脸色铁青："封棺！"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但没有人解释，所有人都在忙着封棺、准备出殡。
"爸，奶奶手里的鞋是怎么回事？"我找了个机会问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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