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一个人的一生,毁于一旦!而现在,他的女儿将在这里体验同样的命运。"
叶宁推着我走向走廊另一端的一扇门。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大厅,里面竟然坐着七八个女孩,年龄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神情呆滞,正在做一些简单的手工活。
"欢迎来到你的新家,"叶宁在我耳边说,"这里会成为你余生的归宿。"
我感到一阵绝望,但突然注意到其中一个女孩在悄悄做手势。作为一个听障人士,我对手语很敏感。
她的手指快速移动:"装作顺从,午夜行动。"
我微微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故作驯服地低下头。
叶宁和他父亲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他们安排我在一个小房间里休息,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门被锁上了,但窗户却是可以打开的,只不过外面装了铁栅栏。
整个下午,我装作顺从地接受叶宁的安排。他给我换了一套"统一服装"——宽大的灰色T恤和棉裤,还给我注射了某种药物,说是"帮助适应"。
药物让我昏昏沉沉,但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我暗中观察着这个设施的布局、警卫的巡逻路线(只有两个人),以及可能的逃生路径。
傍晚时分,那个女孩——她自我介绍叫梅子——被安排来给我送晚餐。她趁机用手语告诉我:"这里大多是被绑架的听障女孩,有些已经被洗脑。老人是个疯子,他骗我们说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大灾难,我们是被选中的'幸存者'。"
"有人尝试过逃跑吗?"我问。
"有,"她的手势变得迟疑,"但都失败了。除了一个人。"
"谁?"
"安娜。那个照片上的女孩。她成功逃出去,但后来警察说她死了,在河里被发现的。"
我心头一紧。
"但我不相信,"梅子继续道,"她是最坚强的一个,不可能轻易就死。我怀疑是叶宁他们找到她,杀了她。"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梅子的目光变得忧虑:"老人说我们是他的'艺术品',是他对社会不公的回应。他每天都在给我们拍照,记录,写日记。他说这是他的'最后杰作'。"
一阵冷意袭来。我意识到,我们不仅是被囚禁,还是某种疯狂实验或艺术项目的一部分。
"今晚,"梅子急促地打着手势,"有个护工会来值夜班,他对我们还算好。我已经藏了一把剪刀,计划制服他,拿到钥匙。"
我点点头,表示会配合。
夜幕降临,整个设施变得安静下来。我躺在床上,假装熟睡,实际上警惕地等待着梅子的信号。
半夜时分,我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梅子悄悄溜了进来。
"跟我来,"她示意,"其他女孩不敢跑,被洗脑太久了。只有我们两个。"
我们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躲过巡逻的护工。梅子轻车熟路地带我到了后院,那里有一个小厨房的窗户,铁栅栏已经被人锯断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