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遭雷击，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这怎么可能？林雨明明就在医院工作，我前几天还见过她！
"你一定是搞错了，我前几天...前几天..."我的声音逐渐变小，因为护士长的眼神告诉我，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小王，你最近太累了，应该休息一下。"护士长拍拍我的肩膀，"对了，医院准备为林雨举办一周年的追思会，明天下午三点在西区小礼堂，你要是有空可以来参加。"
我恍惚地点点头，心里却乱成一团。如果林雨已经死了，那我这些天见到的是谁？我跟谁一起值班到凌晨？我拍下的照片又是什么？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值班的夜晚。林雨坐在值班室里，背对着我。我轻声叫她，她慢慢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得可怕。
"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值班？"她问我，声音飘渺得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因为没人愿意陪我。"我回答。
"老钱走了，我也走了，你现在是不是很辛苦？"
我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却无法惊醒。
林雨微笑着站起来，她的笑容很温柔，但眼睛里却透着深深的悲伤。"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小心急诊室的第三个抢救台，那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全消失了。我急切地想要听清她说什么，但梦境已经开始模糊。
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满头大汗。窗外已经天亮，阳光明媚地照进来，似乎刚才的梦只是一场幻觉。但梦中林雨的话却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里："小心急诊室的第三个抢救台。"
那天我没有排班，但还是去了医院。我直奔急诊室，来到第三个抢救台前。这个抢救台看上去和其他的没什么不同，只是周围的气氛似乎更加凝重。
我试着推了推抢救台，发现它的一条腿有些松动。如果有人用力推它，很可能会倒下来...就像林雨出事那天一样？
正当我蹲下身检查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我回头一看，是一位年长的护士，我认识她，是急诊室的老人了。
"我...我在检查这个抢救台，好像有些不稳。"
老护士走过来，看了看，脸色变得有些奇怪："这个抢救台一年前就换过了，很稳固的。"
"一年前？就是林雨出事后？"
她点点头："是老钱坚持要换的。说是为了防止悲剧再次发生。"
我心里一震，如果一年前就换过了，那为什么现在又松动了？除非...除非有人故意弄松了它？
"这个抢救台最近有检修过吗？"我问。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刚才摸了一下，感觉它有点松动。"
老护士皱起眉头，蹲下身仔细检查："确实有点松...奇怪，前天刚做过安全检查，没发现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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