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次巡视后，我拍下了文章开头所说的那张照片。
第二天早上，我正式交班前，想找林雨一起去吃个早餐，却发现她已经离开了。值班记录上只有我一个人签了字，没有她的名字。
"昨晚值班的护士不是有两个人吗？"我问接班的同事。
"什么两个人？排班表上就你一个啊。"同事疑惑地看着我。
我拿出手机，想给他看昨晚拍的照片，但翻遍相册却找不到那张照片了。我明明记得我拍了的，怎么会不见了？
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累出现了幻觉。
接下来的几天，我试图找林雨聊昨晚的事，但每次她都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更奇怪的是，询问其他同事时，他们都说那天晚上值班表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开始认真检查那天晚上的监控录像，但医院的监控每周会自动覆盖，当我想调取时，已经找不到那天的记录了。
一周后的某个夜晚，我又一个人值班。凌晨时分，我在走廊尽头似乎看到了林雨的身影。她站在老钱曾经经常处理急诊的抢救室门口，背对着我。
"林雨？"我喊道，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她没有回头，而是缓缓推开抢救室的门走了进去。我连忙跟上，但推开门后，面对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我的心跳加速，这种感觉太诡异了。我开始回想那天晚上的细节，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为奇怪的问题：为什么在如此忙碌的急诊室，会有一段时间如此安静，甚至连林雨翻动纸张的声音都没有？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上显示收到一条新短信，发信人那一栏却是空白的。我颤抖着点开，是一张照片——正是我那天晚上拍的林雨伏案工作的照片！但照片中的林雨坐在昏暗的灯光下，脸色苍白得可怕，而她身后的墙上挂着一个日历，上面的日期赫然是去年的今天！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前几天才拍的照片，怎么会显示是一年前？
我急忙翻看医院的排班记录，发现去年的今天，值班的人确实有林雨和老钱两个人。但奇怪的是，在备注栏上写着"发生急诊事故，值班护士林雨受伤"。
我的心沉了下去，隐约感觉自己触碰到了某个不该知道的秘密。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去找了护士长。她听了我的描述后，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小王，你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护士长叹了口气，"去年今天，确实发生了一起医疗事故。一个酒驾肇事者被送进急诊，林雨和老钱一起抢救。但那人突然发狂，推倒了抢救台，林雨被器械划伤了颈动脉，当场大出血...我们没能救回她。"
我感觉一阵眩晕，扶住墙才没有跌倒。"那...那老钱为什么离开？"
"他一直自责没能救回林雨。她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护士长欲言又止，"他们本来已经订婚了，准备年底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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