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把这份心动小心地藏了起来，只在某些时刻偷偷地看他几眼，或者借着工作的名义多聊几句。
直到那个晚上——冬至那晚，学校组织了一场小型聚会，给留校加班的老师们送来了暖心的饺子。
聚会后，大多数老师都回家了，只有几个备战高考的老师还留在办公室。我正整理着明天要用的教材，忽然听到张老师的声音。
"今晚留下来？"他站在我桌旁，手里拿着两杯热咖啡。
"嗯，明天要讲的内容还没准备好。"我接过咖啡，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
"我也是，高三的论述题改到一半，今晚得熬夜了。"他笑了笑，"一起？办公室就咱们两个人，有什么问题也好商量。"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一人占据办公室的一端，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和键盘敲击的声音。
到了凌晨两点，我实在撑不住了，决定去休息室躺一会儿。路过他的工位时，我看到他似乎睡着了，头微微低垂，手还放在键盘上。
就是在那一刻，我拍下了照片。
而现在，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办公室里太安静了，安静得不正常。我甚至没有听到他的呼吸声，而睡着的人呼吸声应该会更重才对。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把它归咎于自己太过疲劳产生的错觉，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我被闹钟叫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我拿起手机，看到了昨晚发给张老师的那张照片。照片发出去了，但没有显示"已读"。
走出休息室，我发现办公室里已经有几位早来的老师在忙碌了。张老师的位置是空的，桌面整洁得像是没人用过一样。
"张老师今天没来吗？"我随口问了一句。
坐在旁边的李老师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哪个张老师？"
"就是语文组的张老师啊，昨晚还跟我一起加班来着。"我指了指那个空位。
李老师的表情变得更加困惑："语文组没有姓张的老师啊，那个位置一直是空的，等下学期新来的实习老师用。"
我愣住了，感觉一阵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一下？"李老师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我记错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我立刻翻开手机，想确认昨晚的照片。但令我惊讶的是，我发送的那条信息根本找不到了，收信人列表中也没有张老师的名字。
这不可能。我明明记得昨晚他就坐在那里，我们一起喝咖啡，一起加班，我还拍了他的照片……
中午休息时间，我找到了在学校工作了二十多年的王主任。
"王主任，您知道高三语文组有没有一个姓张的老师？大概三十五岁左右，戴眼镜，说话时喜欢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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