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是一栋老式小楼的顶层。门锁着，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正当我犹豫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门没锁，进来吧。"
发信人显示为未知号码。
我推了一下门，它轻轻打开了。里面的设备看起来很旧，灰蒙蒙的播音室一片寂静。
桌上摆着一台老式录音机，旁边放着一张便条：
"按下播放键，听再按录音。"
5，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播放键。
沙沙的杂音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小北同学，好久不见。"
那是程老师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疲惫，一如既往。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是的，我已经离开人世，但我还有未成的心愿。这个广播站，以前叫'天使电台'，是我和几个学生创办的校园电台。后来因为经费问题停了。现在，我需要你帮我成三件事。"
"第一，找到刘畅，告诉他不必自责；第二，重启天使电台，成我们未成的节目单；第三，尽全力阻止下周三可能发生的事故。"
"林小北，只有你能帮我。因为只有你能听到我的声音，收到我的信息。这不是巧合，而是命运的安排。"
录音到这里突然停止了。我呆坐原地，心中充满疑惑。刘畅现在在哪儿？什么节目单？什么事故？
犹豫片刻，我按下了录音键。
"程老师...如果真的是您，能告诉我为什么选择我吗？我只是您众多学生中很普通的一个。还有，您说的事故是什么？"
话音刚落，录音机突然自动转动起来，带着刺耳的噪音。几秒后，噪音消失，录音停止了。
我拿起手机，给我高中同学打电话。
"喂，赵曼，你知道刘畅现在在哪吗？"
6，
"刘畅？"电话那头的赵曼语气突然变得低沉，"他休学了，自从程老师出事后，他就...变得很怪。听说他现在在城东的一个旧小区里租房住，几乎不和任何人联系。"
我问她要了地址，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寻找刘畅。
城东的旧小区破旧而安静。按照地址，我找到一栋灰色的六层楼，爬到顶层，敲响了尽头的那扇门。
没人应答。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门缝里塞出一张纸条："请走开，不管你是谁。"
"刘畅，我是林北，高中同学。程老师让我来找你。"
门内沉默了几秒，突然猛地打开。刘畅站在门口，头发蓬乱，眼圈发黑，身形比高中时消瘦了许多。
"你说谁让你来的？"
"程老师。"我平静地说，"我知道听起来很荒谬，但是他通过邮件联系了我，让我来找你，告诉你不要自责。"
刘畅的眼神从震惊转为愤怒："这是什么恶劣的玩笑？程老师因为救我死了！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没开玩笑，"我掏出手机，"这是他发给我的邮件，还有录音。"
7，
刘畅的手微微发抖，接过我的手机，点开那段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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