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营的第七日,云层压得极低,闷雷在天际滚动。手冢国光与幸村精市并肩站在主赛场边,注视着A组与B组的第三次模拟赛。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紧张的气息,两人身上的教练服被风掀起衣角,猎猎作响。
“桃城的扣杀节奏不稳。”手冢国光将记录板递给身旁的乾贞治,目光紧盯着场上的局势。幸村精市倚在围栏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球拍边缘,忽然轻笑出声:“切原的暴发力倒是进步不少,不过......”他侧头看向手冢国光,桃花眼里藏着狡黠,“比起某位帝王的领域,还差得远。”
场边的呐喊声骤然拔高,越前龙马与真田弦一郎的对决进入白热化。手冢国光微微皱眉,正要开口提醒龙马注意防守,幸村精市却先一步吹了声口哨。尖锐的哨音穿透喧嚣,场上两人同时动作一顿,真田弦一郎瞬间收力,险之又险地将球回至界内。
“幸村部长,你这干扰战术可不太公平。”手冢国光斜睨他一眼。幸村精市无辜地摊开手,腕间的绷带还渗着训练时留下的血痕:“只是不想让精彩的比赛过早结束罢了。”说着,他伸手拽住手冢国光的袖口,“来试试双教练混双?给这些小家伙们打个样。”
雨丝突然飘落,打湿了两人的发梢。幸村精市的发球带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手冢国光侧身回击,球拍与网球相撞的脆响混着雨声,在空旷的球场上回荡。他们默契地交替进攻,“灭五感”与“手冢领域”的力量碰撞出肉眼可见的气浪,惊得场边队员纷纷后退。
“这根本不是教学!是屠杀!”菊丸英二躲在大石后哀嚎。越前龙马却摘下帽子,眼神亮得惊人:“原来这就是部长们的真正实力......”
比赛结束时,两人皆是汗湿重衣。幸村精市将毛巾抛给手冢国光,自己仰头灌下整瓶运动饮料,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领口:“下次,真想认认真真和你打一场。”他的声音被雷声掩盖了大半,却清晰地落进手冢国光耳中。
入夜后,手冢国光在房间里整理明日的训练计划。幸村精市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发梢的水珠滴落在他的手背:“数据控又在熬夜?”说着,他伸手关掉台灯,将人按倒在床上,“休息时间,部长也得服从教练命令。”
窗外的雨势渐大,幸村精市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手冢国光望着黑暗中对方模糊的轮廓,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竟难得地生出一丝困意。在意识沉入黑暗前,他听见头顶传来轻笑:“晚安,我的最佳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