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时，许焱第一次在没有药物辅助的情况下睡到了天亮。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约束带还系在腕间，而另一端——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许焱这才惊觉自己整个人都窝在陈铭怀里，额头正贴着他的颈动脉。她慌忙想退开，却被那条约束带轻轻拽了回去。

陈铭单手解开约束带，指腹在她手腕内侧的红痕上摩挲："疼不疼？"

许焱摇摇头，视线却黏在他敞开的领口。锁骨下方有一道新鲜的抓痕，显然是昨晚她无意识时留下的。

"看什么？"陈铭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突然轻笑，"比起你身上的伤，这算什么。"

他起身时家居服下摆掀起一角，露出劲瘦的腰线。许焱突然想起昨夜朦胧中似乎一直有温暖的手掌在轻抚她的后背，顿时耳尖发烫。

"今天请假。"陈铭把叠好的衣服放在床头，"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许焱抱着衣服呆住："可是实验数据......"

"没有可是。"陈铭俯身撑在她枕边，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现在你的康复才是最重要的课题。"

他的呼吸扫过许焱的鼻尖，让她想起昨晚那个若有若无的触碰。

"昨晚......"许焱鼓起勇气开口，"你是不是......"

陈铭突然用食指按住她的嘴唇："病人不要胡思乱想。"但他的耳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我去做早餐。"

许焱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芽。她低头看着手腕上已经淡去的红痕，轻轻将唇贴了上去。

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