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这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伤人。
"你想两边都要，是吗？"我讽刺地笑了，"贪心的男人。"
"我欠她的太多，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她。"他的声音低沉，"但我也真的爱你，暖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简单，你不用做选择了，我替你做了。"我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再见，林深。希望你和念念幸福。"
"暖暖，别这样，我们可以谈谈..."他试图拉住我。
我甩开他的手："没什么好谈的。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替身，更不会参与这种荒唐的感情纠葛。"
走出那扇门的时候，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虽然心如刀绞，但至少，我不再生活在谎言中。
我搬到了闺蜜家暂住，删掉了所有和林深有关的联系方式。他尝试过联系我，但都被我一一拒绝。
那段时间，我几乎无法正常工作，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惚状态。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一切：我的魅力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因为我像另一个人？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替代？
两周后，我在公司楼下遇到了念念。她主动来找我，看起来比我想象中更加坦然。
"苏暖，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见到我，但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她的声音很温柔，和她的外表一样。
我们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下，气氛尴尬而沉重。
"林深告诉我了一切。"她直接切入主题，"我想说，我很抱歉你被卷入这样的状况。"
"不必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如果要道歉，也应该是他。"
她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个消息让我惊讶："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变了。"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五年是很长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全部。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而他也不再是那个为了梦想可以不顾一切的男孩。"
"但他一直等你..."
"是的，他等了，这很感人。但感动不是爱情的基础。"她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况且，他爱上了你。"
"我只是你的替身。"我苦涩地说。
"一开始可能是，但后来不是了。"她摇摇头，"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你。当他看着你的时候，眼神是不一样的。那不是对我的眼神，那是对你，苏暖，独一无二的你的眼神。"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
"我不是来劝你原谅他的。"她继续说，"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无论最初的动机是什么，他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至于怎么选择，那是你的自由。"
离开咖啡厅后，我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万千。念念的话让我困惑，但也给了我一个新的视角。
也许，爱情的起点并不决定它的全部。也许，即使一开始是出于相似，后来也可以因为差异而爱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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