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开始发抖。车祸？这是我从未听他提起过的。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拨通了闺蜜小雯的电话。她在一家大医院工作，也许能帮我查到些什么。

"李念？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小雯沉思了一会儿，"等等，你说的是不是那个'睡美人'？"

"什么睡美人？"

"五年前有个女孩车祸后陷入昏迷，一直没有醒过来。她的男友每周都会来医院看她，从不间断。后来那个男友出国了，但据说每个月都会打电话来询问情况。这个故事在医院里挺有名的，护士们都被感动哭了。"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好像去年底醒了，恢复得还不错。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不是我们科室的病人。"

挂了电话，我呆坐在校园的长椅上，思绪万千。去年底，正好是我看到林深和那个女人共进晚餐的时间点。

一切都开始说得通了。

念念昏迷期间，林深出国深造，回国后遇到了和念念长相相似的我，出于某种移情或者寄托，他迅速对我展开了追求。而就在我们稳定交往的时候，念念醒了过来。

他开始两面作战，一边是对我的愧疚，一边是对念念的牵挂。

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林深从不带我去他的母校，为什么他总是避开某些话题，为什么他的朋友圈里从没有大学时期的朋友。

我不是他的真爱，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在他等待真爱苏醒时的慰藉。

这个认知让我崩溃，但同时也给了我一种奇怪的释然。至少现在我知道真相了，不管它多么令人心碎。

回到家，林深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看到我，他笑着问："今天去哪了？打电话都不接。"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直面这个问题："林深，李念是谁？"

他的手顿住了，锅铲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表情从惊讶到慌乱，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痛苦上。

"你...你怎么知道她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她的存在？"

他转身关掉火，走到我面前，眼睛里充满了歉疚："暖暖，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因为我长得像她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是因为这个，你才一见钟情的吗？"

他没有否认，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念念是我大学时的女友，我们相爱四年，本来打算毕业后结婚。但在毕业前夕，她出了车祸，陷入昏迷。医生说可能永远不会醒来，但我不愿放弃。我出国读书是为了学习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希望能帮助她。"

"所以我只是你等待期间的消遣？"我的声音在颤抖。

"不，暖暖，不是这样的。"他急忙解释，"遇见你是意外，但爱上你是真心的。你们确实有些相像，但你们是全不同的人。我爱的是你的善良，你的坚强，你的一切。"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