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们需要找到他的儿子小杰。如果真有这个人,或许能解开谜团。"

白景玉点点头:"明天我们分两组,一组继续追查陈水生和小杰的线索,一组前往更远的村落,看是否有类似目击报告。"

第二天一大早,特案组就开始新一轮调查。白景玉和陈明驱车前往邻近的几个村庄,而孙伟则留在龙潭镇继续调查王小虎的失踪案。

在距离龙潭镇约十公里的山村,白景玉找到了一位年老的中医师。据说这位老中医见多识广,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和传说都很了解。

老中医姓郑,七十多岁,留着花白的胡子,眼睛却炯炯有神。听说特案组是来调查水鬼传说的,他笑了笑:"水鬼之说由来已久,但世上哪有什么鬼怪,不过是人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罢了。"

"您知道鳃裂综合症吗?"白景玉问道。

老中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们找到'水人'了?"

"水人?"

"是的,当地人称之为水人。"老中医缓缓说道,"据说山里有个家族,世代患有怪病,皮肤上长鳞片,脖子上有裂缝,不能见阳光。他们通常生活在偏远山区的水边,以捕鱼为生。"

"您见过这样的人吗?"

"见过,大约四十年前。"老中医陷入回忆,"那时我刚开始行医,被请去为一个生了重病的孩子看诊。那孩子大概十岁,浑身长满鳞片,脖子两侧有几道裂缝,在水中能呼吸。他父母把他藏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里。"

"您知道那家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据说迁居到更偏僻的深山去了。"老中医叹息道,"那些人生活很艰难,不仅要忍受疾病痛苦,还要面对常人的恐惧和排斥。久而久之,'水人'便成了当地的禁忌传说,逐渐演变成了'水鬼抓婴'的恐怖故事。"

白景玉若有所思:"那您认为当前的儿童失踪案与这些'水人'有关吗?"

"不好说。"老中医摇摇头,"真正的'水人'性情温和,不会伤人。但如果他们被逼到绝路,或许会有出乎意料的行为。另外……"他压低声音,"据说'水人'有一种特殊能力,能感知水中的生命活动,甚至能通过某种方式引导水流。"

离开老中医家,白景玉和陈明继续在村子里走访。他们发现,在这个村子里也有关于水鬼的传说,而且最近有村民称在夜间看到过奇怪的人影在水边活动。

"这个村子离水库有多远?"白景玉问当地向导。

"直线距离约五公里,但中间有一条地下水道连接。"向导指着远处的山脉,"据说很多年前,那些地下水道是'水人'家族的通道。"

白景玉决定顺着向导的指引,前往所谓的地下水道入口查看。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跋涉,他们来到一个隐蔽的山坡下,看到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洞口周围长满了藤蔓和灌木,若不仔细寻找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