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子见无处可逃,慢慢举起双手:"我叫陈水生,是……是来钓鱼的。"

"半夜在水库里游泳钓鱼?你当我们是傻子吗?"陈明讽刺道。

"我不是在钓鱼,我是在……在寻找我的儿子。"陈水生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流露出悲伤。

"你儿子?"白景玉面露疑惑。

"是的,我的儿子小杰。他六岁了,在三天前失踪了。我怀疑他被人带到了这个水库。"

白景玉和陈明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人报案吗?"

"没有。因为……因为情况特殊。"陈水生低下头,"我们不是普通人。"

接下来的审讯转移到了镇公安局。陈水生坐在审讯室里,镇公安局的张维和特案组成员都在场。

"说吧,从实招来。"白景玉将渔屋里发现的儿童衣物放在桌上,"这是你儿子的?"

陈水生点点头,眼中含泪:"是的,这是小杰的衣服。"

"那么,失踪的王小虎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什么王小虎。"陈水生抬起头,目光真诚,"我只是在找我儿子。三天前,他离开渔屋后就没回来。我一直在水库周围寻找。"

白景玉盯着陈水生脖子上的疤痕:"你身上这些疤是怎么回事?"

陈水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是否该说实话:"这是手术痕迹。我和我儿子……我们都患有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疾病。"

"什么疾病?"

"鳃裂综合症。"陈水生低声说道,"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先天性疾病,患者颈部会形成类似鱼鳃的结构,皮肤表面有鳞状角化,而且对光线极为敏感。医学上称为先天性鳃裂瘘管与鳞状角化病的复合症。"

房间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陈水生。

"我和儿子来这里是为了治病。有传言说龙潭水库的水对我们的病情有缓解作用。"陈水生继续说,"我们只能在夜间活动,白天要避光休息。水中是我们感觉最舒适的地方。"

"你有医疗证明吗?"陈明问道。

陈水生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防水袋,里面装着几张医院诊断证明和一些药物说明。白景玉接过检查,证明上确实记载了"先天性鳃裂瘘管合并表皮角化异常"的诊断。

"那么,王小虎的失踪和你们有关系吗?"白景玉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陈水生急切地否认,"我们从不伤害任何人。相反,我们一直在躲避他人的伤害。因为我们的外表,很多人视我们为怪物。"

讯问持续了两个小时,陈水生的身份和病情基本得到确认。但对于儿子小杰的失踪,他依然没有合理解释,只是坚称儿子可能在水库周围迷路,或被人带走了。

天色渐亮,张维将陈水生暂时关押起来,特案组成员则回到临时住所休整。

"你相信他的话吗?"陈明问白景玉。

"部分相信。"白景玉沉思道,"鳃裂综合症确实存在,但极为罕见。这解释了为什么会有村民看到'半人半鱼'的生物。但是否与王小虎失踪有关,还需要进一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