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谈什么？谈你是如何在我们的床上和那个女孩翻云覆雨的吗？"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我已经和她断绝所有联系了，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真感人。"我冷笑着，"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那你想要什么？"他问道，声音中透着绝望，"如果你不打算原谅我，也不想离婚，我们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

我靠近他，在他耳边低语："我想看着你，每天活在悔恨和羞耻中，就像我现在每天都活在背叛的痛苦里一样。"

他浑身颤抖，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了更加精细的折磨。我把我们的结婚照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却在他看不见的背面贴上了他与小助理的亲密照片。我邀请他的父母和朋友来家里吃饭，当着所有人的面提起他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暗示他的不忠行为，让他无地自容。

我开始频繁出门，不告诉他去了哪里，故意让手机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当他焦虑地询问我时，我只是淡淡一笑："怎么，只有你能有秘密吗？"

他开始变得憔悴，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有时半夜我会听见客厅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我知道他在痛苦中煎熬，这给了我一种残忍的满足感。

公司里，他的事业也走下坡路。因为这次丑闻，他失去了晋升机会。而我却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升职加薪。每次开会，我都能感受到他投向我的复杂眼神，里面有嫉妒，有悔恨，有恳求，还有剩余的那点爱意。

"听说陈经理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同事们私下议论。

"可能是因为家庭问题吧，毕竟他做了那种事，李主管还愿意原谅他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些话传到我耳中，我只是保持沉默的微笑。

三个月后，丈夫开始尝试自我毁灭。先是酗酒，接着是熬夜打游戏，再后来他开始吃药——安眠药、抗抑郁药，各种各样的药片堆满了他的抽屉。

有一天晚上，我发现他坐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身子半探出栏杆，目光呆滞地望着楼下。

"你想跳下去吗？"我走到他身边，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他转头看我，眼中布满血丝，嘴角却扯出一个苦笑："你会难过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他灌了一口酒，"你的狠，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为了惩罚我，你连自己的幸福都可以放弃。"

我心头一震，但面上不动声色："你错了，看着你这样，我很幸福。"

他摇摇头："不，你不幸福。你眼睛里的光已经没了，笑容也是假的。我了解你，即使你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依然了解你。"

我沉默了。他说得对，我确实不幸福。每天耗费那么多精力去恨一个人，去惩罚一个人，我自己也被这种情绪吞噬了。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