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妈，我现在很乱，让我静一静好吗？"我故作悲伤地说。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精心设计的折磨。我没有立即提出离婚，而是选择了漫长的冷暴力。我搬去客房睡，每天早出晚归，对他爱答不理。他不断道歉，送礼物，写保证书，甚至提出让我查岗，安装定位软件。

我假装勉强原谅了他，但提出了苛刻的条件：他必须辞职，离开那家医院；他所有的收入归我保管；他需要每天汇报行踪；他不能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令我惊讶的是，他全部答应了。

我开始有意在各种场合提起他的出轨，让他在朋友和家人面前难堪。我邀请他的父母来家里吃饭，故意说起："爸妈，你们儿子最近表现不错，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出轨了。"

张昊面色惨白，但不敢反驳。他的自尊心被我一点点碾碎。

我看着他眼中的光彩逐渐消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我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感。

三个月后，他辞去了医生的工作，在一家小诊所找了份低薪工作。我们的共同朋友渐渐疏远了他，他的社交圈急剧萎缩。

他开始失眠，体重急剧下降。有一天晚上，我发现他偷偷在阳台上抽烟，眼泪不停地流。

"你后悔了吗？"我冷冷地问。

"后悔，非常后悔。"他哽咽着说，"我愿意用一切换回从前的你。"

"可惜没有如果。"我转身走开。

六个月后，我正式提出离婚。张昊跪在地上求我，说他已经改变了，愿意用余生弥补过错。

"太晚了。"我递给他离婚协议，"你可以选择签字，或者我把所有证据公布出去，让你在这个城市永远抬不起头。"

最终，他签了字。按照协议，房子、车子和大部分财产都归我所有。

离婚当天，他问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

我笑了笑："你猜？"

离婚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一条信息，是徐雯发来的："你很聪明，我差点就信了你。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希望你快乐。"

我没有回复。我收拾好行李，退掉了租来的公寓，准备离开这座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就在我即将登机时，接到了张昊父母的电话，说他昨晚吞了一整瓶安眠药，现在在医院抢救。

我挂断电话，关掉手机，登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时，我看着窗外的云层，突然感到一阵空虚。我摧毁了一段婚姻，也许摧毁了一个人的生命，但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

那种被背叛的痛苦确实减轻了，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痛苦——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充满恨意的复仇者。这场复仇让我失去了曾经善良温和的自己。

飞机飞向远方，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即使离开了那个伤害我的人，伤痕依然在那里，永远不会消失。

一个月后，我在新城市安顿下来，找了一份新工作。我试着约会，但总是无法信任任何人。每当有人对我表达好感，我就会想起张昊当年的甜言蜜语，然后迅速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