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所有人强撑的最后一丝希望。
没有电话。
没有微信轰炸。
没有愤怒的质问。
慕清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手机安静得像一块毫无生气的砖头,屏幕漆黑,没有亮起任何通知。
这种死寂般的安静,比慕清曾经指着鼻子痛骂他们,甚至比她最恶毒的嘲讽,都要可怕得多。
如果是以前,哪怕是左航稍微迟到几分钟,慕清都会立刻发来一条似笑非笑的语音消息,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敲打和警告。
她总是能精准地捕捉到他们的弱点,并以此来操控他们。
可现在,他们集体缺席了这场慕清精心安排的“验货”重头戏。
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彻底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左航“也许她在等我们低头。”
左航突然神经质地笑了一声。
他的笑容带着一丝疯狂和自嘲。
他用力将手里那朵烂掉的郁金香扔在地上,花瓣四溅。
左航“她在赌我们会不会后悔,”
左航“会不会像乞求施舍的狗一样,爬回去求她开门。”
左航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以及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绝望。
张极“那她赌赢了。”
张极冷冷地接话。
他终于转过身,视线直接落在苏新皓身上。
他的眼神中带着责备和不加掩饰的怒火。
张极“我现在就很后悔听了你的鬼话。”
苏新皓的动作未停,他只是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平静,但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漠。
苏新皓“后悔了?门在那边。”
苏新皓轻蔑地抬了抬下巴,指向门口。
苏新皓“密码你知道,没有人拦着你去当舔狗。”
张极的脸色瞬间涨红,他被苏新皓的话噎住了。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现在去?一点半了。
这个时间点去敲慕清的门,那根本不是去邀宠,而是彻头彻尾的送死。
慕清那种人,最讨厌的就是迟到和犹豫。
她对待事情的态度向来决绝。
要么不去,一旦决定要去,就必须赶在最早的时候。
现在去,只会显得他们既没有骨气,又没有脑子,只会让她更加轻视。
时间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拖拽着,流淌得异常缓慢。
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漫长而煎熬。
两点了。
三点了。
四点了。
客厅里没有人去睡觉,也没有人敢去睡觉。
他们都维持着那种古怪而僵硬的姿势,仿佛是一群等待审判的囚徒。
酒精的后劲此刻全部涌了上来。
他们的头痛欲裂,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但没有人动弹。
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了。
他们都在等。
等那个电话响起来。
哪怕是慕清打过来,劈头盖脸地把他们骂一顿也好。
至少那能证明她还在意他们,证明这场由她主导的“游戏”还在继续。
可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第一缕微弱的晨光刺破了厚重的窗帘缝隙。
